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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夫人听了,忙说道:“有什么需要臣妾做的安排的准备什么的,王子大人只管吩咐好了。”

尚贞道:“目下并没有什么事要姨娘做的,姨娘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吧。有需要姨娘做的我一定会拜托您的。”

从尚贞书房一出来,阿灿连忙奔至采月房内。

雨儿正在跟采月说着什么,见他进来,忙请安道好。

阿灿连忙把习云被选为静惠公主驸马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吗?习云少爷真的要跟公主殿下成婚?”雨儿睁大眼睛说。

阿灿点头道:“当然了。谁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见采月不做声,只是闷闷的坐在那里,阿灿便对雨儿一笑,道:“照顾好你家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灿少您慢走。”雨儿说着就送他出门。

待她回来,见采月还是闷闷地坐在那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雨儿那有什么打算似的眼神,让采月感到无比沉重的压力。她摊开了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像是掉入绝望深谷中般的表情。

月『色』温婉。

采月静静地站在夜空下,望着满月,若有所思。

这一切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同时也痛在心里。

从采月开门走出房间开始,习云就看到了她,一直躲在阴暗角落看着她,看着她思考,从不见月亮待到月亮升起,最后伤心地哭泣,习云的心都要碎了。

习云想要走过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但是,他所能做的,只是木然地站着,远远地看、远远地心痛,仅此而已。因为两人之间现在所阻隔的不止是距离。

尚贞实在是好想见丫儿一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丫儿了,那如『潮』水般的思念早已把他的心都给吞没了。

虽然丫儿就在王宫里,可碍于身份阻拦,他也不能经常入宫,就算入了宫也不一定能见到丫儿的人,所以他只能将自己满腔的思念压在心底,虽然难受,也只能这样。

而王宫里的丫儿,此时正在四夫人的处所。

“我这是过上了近乎流配的生活。”四夫人好象并不仅仅是开玩笑,在说完话后,她脸上还泛起了苦涩的微笑。

见丫儿不明白,一旁的宫女告诉了真正原因。

原来在南国王宫,凡是怀上王孙的后宫处所,除了宫女和必要的内侍以外,严格限制其他人出入,就连大王也不能经常来光顾。妊娠三月一到,为了进行胎教,孕『妇』会过上近乎流配的生活。怀孕的后宫需要彻底节制欲望,端正坐好,仿佛入定一般,只可接受一切美好的事物。为了胎教,必须学习诗、书、画,吃一切对胎儿有用的食物,如豆类、海藻类、肉、鱼、贝、虾、青菜等等。自古以来,只有懂得调节七情的人才能拥有平和的心态。所谓七情,就是人们日常感受到的喜、怒、哀、乐、爱、恶、欲等七种情绪,而孕『妇』最需要的就是喜悦和快乐。

“夫人您一定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我也正是这么想。你能来我这里坐坐,陪我说说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正说着,有宫女儿走来,“启禀夫人,李响大夫前来请平安脉了。”

四夫人急命“快请进来!”

片刻后,李响步入殿内,一入内便躬身请安,“小的见过四夫人,四夫人吉祥。”

四夫人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李响道了谢答应着起身,一抬头惊觉丫儿也在场,忙说:“不想丫儿小姐也在。”

丫儿笑道:“好巧!几日不见,李大夫可好?”

李响客气道:“多谢丫儿小姐关心,我很好。”

丫儿明显地感觉到,李响最近对她生疏了许多。

又坐了一会儿,丫儿起身告辞。

四夫人虽然与丫儿接触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丫儿的『性』格,也不留她,任由她去了。

看着丫儿远去的背影,李响茫然若失。

四夫人缓缓道:“换作是我是名男子,我也会喜欢上她。她确实很了不起。”

李响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这天,习云从尚贞的书房出来,只见旁边转出一个人来,口称“请附马安”。

习云看时,见这人是徐内监,因说:“您怎么『乱』请安,这称呼未免叫得也太早了些?”

徐内监笑道:“哪里早了,横竖早晚的事。”因问他好,这会子要做什么。

习云指着尚英房间的方向说道:“我去看看她。”

徐内监笑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我有事相求。”

习云猜了个梗概,道:“那随我到房间里来说。”

一时,那徐内监随习云进入了房中。他先给习云请了安,然后才说:“求习云少爷可怜可怜我那苦命的侄女,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现在你已贵为附马,只要您一句话,就可救我家采月出了那火坑的。求您发发善心,把我家采月放在王子大人名下当丫头,有您发话,有王子大人在,灿少万不敢对我家采月无礼。我还想着给采月寻门好亲事,我可不愿看到她一个好姑娘被灿少给毁了。灿少是什么品『性』,您是清楚不过的。您就帮帮忙,我在这谢谢您了。”说着就给习云磕起头来。

习云连忙亲身挽住,“徐内监,您别这样,这样吧,我这就去找王子大人,商量商量,涉及到府夫人,王子大人必然为难,你回去等信儿吧。”

徐内监感激不尽,又给习云磕了个头,“正因为想到王子大人为难,我才特意来求您。”。

习云道:“罢了,你且去吧。”

徐内监应了一声,方慢慢的退出,来前院府夫人处寻采月上。穿过了钻山廊子,抬头忽见他侄女采月从那边来。

徐内监忙问:“你到哪里去了?”

采月道:“我在屋里陪了灿少这半日,刚他被他父亲唤回家去,我才得以出来透透气。舅舅在忙什么?”

徐内监道:“还不是为你忙那点事。”又悄悄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别叫那二位瞧了出来。”

采月点头说:“我知道的。”

徐内监又悄悄的道:“你且去,等着信儿。”

采月听了,喜之不尽,忙忙的去了。

没有月光的夜晚,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