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李尘和傅玄黄,日后只能依靠自己『摸』爬滚打了。”
“学习就是实战,实战就是学习,某种程度上,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更多的选择,很多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阳子有,我也知晓阳子绝非池中之物,可璞玉自然要好生打磨一番,才能成器。”
“阳子今时今日,看似没有得志,实则真的是在大争之世的蜂蜜罐子里泡着。”
“再者,我们眼下兵马较少,不太适合拥护太多的将军,等到军马充足之时,阳子也就粉墨登场了。”
闻得此言,尉迟德略有些惭愧的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元正道:“无妨,人之常情,拜月山庄里的人,毕竟还没有得到大幅度的提拔,虽然执掌战马,可手中无军权,很多兄弟们心里也较为苦闷,压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不过好在一点,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在,才是我元正的底气之所在。”
“你们依然可以给各个将军们甩脸子看,等到阳子上位,振臂一呼过后,你们就成为了云端之巅里的擎天一柱。”
“在此之前,还需蛰伏。”
如果尉迟阳还在苍云城,没有去江南的话,其实这一次在苍云城主持大局的人,就是尉迟阳。
不过去了江南也好,反正,尉迟阳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主儿,日后到了战场上,保不齐干出什么大事情呢。
元正也没有多余的耽误,虽然冬季漫长,但是今年的这个冬季,其实比较短暂。
直接带着单容和东方明月返回了云端上城。
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桐府里,而是来到了万世殿里。
偏殿里的苏仪,显得有些慵懒,但是并不疲惫,也没有多余的折子,更多的是账本。
元正来了之后,苏仪便笑道:“这一次,你又要出门了?”
元正道:“师兄果然明察秋毫,抚恤金,都下去了吗?”
拿下拜月山庄和苍云城之后,云端上城的将士们还是死了一部分,将士们的家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人是非常的难过,跪在灵堂前,嚎啕大哭。
也有些人,反应并没有那么激烈,一切如常,只是心里难受,就像是秦岭里的积雪一般,没有脚印,却有风声。
苏仪道:“下去了,也有许多将士们,给还在生前的袍泽家眷,给了一些银两,算是一点心意,总体而言,大体上并无大碍,只是我们这里的人口少,有将士阵亡之后,掀起来的波浪就要大一些。”
元正心知肚明,可除了安抚怀柔,元正也没有其余的办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苏仪说道:“我算了一笔账,云端上城今年的收成还算是不错,粮草军械,完全可以支撑你们拿下一座大州,不过有一点,仍然是硬伤。”
“庄稼地虽然大,可是人口少,云端上城如今的人口,青壮只剩下了不到八千,和老弱病残一起在庄稼地里忙活,倒也能照顾的过来,可日子久了之后,难免疲惫。”
“我意,不妨将苍云城里的人,转移过来一些,再怎么说,云端上城的规模,总比苍云城要大一些。”
“一来,可以解决我们人口不足的劣势,二来,也可招揽人心一二。”
这个问题,元正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将苍云城的人转移至云端上城,看似简单,实则复杂。
首先户籍迁入,二来是地皮分割,三来打开了这个缺口之后,可能会导致许多人想方设法的来到云端上城混饭吃。
所幸,沈越在云端书院里调教出了一批可以胜任繁杂政务的文官,若是没有那么文官安抚疏通,恐怕现在的苏仪,不说是累死,也差不多了。
元正道:“兹事体大,暂时不可,苍云城人口也没有多少,等我们拿下一座大州之后,再来想这些事情。”
“劳力不足,的确是硬伤,不过眼下既然能够维持现状,那就暂时苟且偷生。”
“就看开春之后,我方战果如何了,说实话,我需要师兄能陪伴在我左右,给我当军师。”
“以师兄之见,吕安如今的器量,可否能够胜任师兄如今的位置。”
苏仪和吕安共事的时间较长,对吕安了解的自然更多一些。
“云端上城是我们根基所在,吕安为人处世,过于谨慎,和相信人情世故,此等人,老毒物一个,需要有人压制,暂时还不能将云端上城交代给吕安。”
“我只能亲自镇守,二者,你完全可以一个人,自己御驾亲征,自己出谋划策,手下将士,也多是精兵悍将,李尘傅玄黄之流,也都是文武双全的主儿,有无军师,都可。”
元正无奈笑道:“要是苍云城和江南之地接壤的话,那就好了,有钟南主持大局,师兄给我当军师,自然是绝佳,可惜远水接不了近渴。”
一直都在听元正说起钟南,实际上,苏仪还真的没有见过钟南,不过想起钟南在江南的所作所为,苏仪对钟南这个人,还未见面,就已经萌生了许多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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