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微笑道:“如单容,如商静秋,如尉迟阳,都是晚辈,以后可能还会和您是亲戚关系,尤其是单容和商静秋。”
元铁山心领神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无奈的笑道:“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提醒我的,这两手空空的来了,我脸有点挂不住。”
单容和商静秋主动来见元铁山,其实也并非为了攀炎附势,得到元铁山的好感。
因为眼下的元正,无需依靠自己的父王。
单容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元正以后还能和元铁山见多少次面,都还是未知之数,更何况是她们呢。
多看一眼,是一眼。
元铁山心里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钟南安慰道:“无妨,据我所知,单容和商静秋,都是通情达理的姑娘,一个平素枢机,一个赤子之心未曾泯灭。”
“两人无论是剑道修为,还是人品道德,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自然会体谅您的。”
元铁山道:“可越是这样,我的脸越是挂不住啊。”
钟南笑了笑。
不久之后,秦大夫已经带着众人出现在了对岸桥头。
元铁山的瞳孔微微一缩,凝望了过去。
秦大夫忽然间转身对尉迟阳说道:“你们三个年轻人,现在这里等着,等我见过对方之后,你们三个在过去,公事在前,私事在后。”
尉迟阳和单容,商静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要说心里最不平静的,恐怕是齐冠洲了,虽然没有被五花大绑,却也被锁住了丹田,封住了气海『穴』,想要折腾出什么事情,不太可能了。
武王亲自来了,齐冠洲万万没有想到,这不符合他所判断的形势。
那是武王也是齐冠洲的大哥。
泰明一袭红衣,像是贴身护卫一般,站在秦大夫的身后。
有了天境高手壮胆之后,秦大夫走起路来,那可真的是龙马精神,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正经的官步,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小嚣张。
对面的元铁山见状,一脸的古怪之『色』,对钟南小声问道:“秦广鲁是一个大夫我知道,听你说,经常给他自己开『药』,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在我跟前,如此作态,还是说,这个人本来是这么一个『毛』病和习惯?”
钟南也没有想到秦大夫今天会是这一副气势,不在钟南的意料之内。
微微低头应道:“我也跟您说过,大夫是这么一个古怪的人,但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他会是这个样子。”
元铁山淡然一笑道:“罢了罢了,古怪之人,都有本事,都有脾气,看在他是我儿子的部将,我也不多多打压了。”
钟南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平日的大夫,多少有些乖张任『性』,在军,也是飞扬跋扈惯了。
元正和钟南对于大夫的习惯和『性』情,都保持着绝对的尊重。
至于元铁山会不会也是如此,那不知道了。
九真桥平时很长,走过九真桥,差不多要用半柱香的时间,但今日,似乎没有半柱香时间那么的漫长。
好像在顷刻之间,双方会面了。
元铁山见到秦广鲁来了,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样子,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齐冠洲。
齐冠洲看天也不是,看地也不是,看元铁山也不是,感觉这九真桥,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秦大夫前,也不打算对武王行礼,直言道:“你要的人,我亲自给你带过来了。”
其口吻,气十足,底蕴深厚,宛若万年苍松。
元铁山笑道:“久仰,西蜀双壁之一,秦广鲁,没有想到个子这么矮。”
要是别人的话,秦广鲁势必发火。
但这是元铁山,普天之下,数的过来的天境高手,一身先天罡气,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抬手间,便可轻易摧毁一城一池,崩裂名山大川。
秦广鲁压根儿没有想到元铁山跟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话。
身后的泰明是给自己壮胆的,作为一条天境的泰坦巨蟒,泰明此刻暗传音道:“大夫,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打不过他。”
秦大夫眸子里的桀骜,随之消散了不少,一本正经道:“武王殿下,此番亲自前来带走齐冠洲这个混账玩意儿,我不知其深意,也不懂武王之目光格局。”
“可我们本想留着这个混账东西的『性』命,做点章的。”
“齐冠洲只要在我们的手,我们能完全控制旧南越的局势,1齐冠洲若是走了,他的党羽,恐怕会多生是非,甚至,旧南越将会面对一场消耗不起的内战。”
“其道理,言尽于此,请武王殿下,明示!”
最后一声明示,秦广鲁催动真元,其声音,气势磅礴,宛若黄钟大吕激『荡』,却又在刹那之间内敛,并未在这狭窄的天地之间,彻底绽放开来。
元铁山淡然道:“我知晓,这件事,你无需『操』心了,我已经和正儿打过招呼了,正儿麾下能有你这样的当世名将,也是正儿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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