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寺公谢绝后院所有人前来前院探望,今日却破例的牵着一个公子进来了,怎能不让人震惊。
有些记『性』好的,已经认出了此人是有段日子颇得寺公心的夫公子,心底暗暗道果真不能以常理揣测后院之事儿,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公子,竟然有一而再、再而三让寺公复宠的本事。
姜稚与夫司进屋的时候,正好碰上来给公允桑请脉的医正学徒,那学徒把了一会儿脉,起身对着姜稚道:“恭喜寺公,虽然之前伤势严峻,但这位小公子的意志力非凡,现在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去只要用心调养,很快就能痊愈了。”
是吗?姜稚眼底升起一股欣喜之『色』,忙开口问道:“那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就要看情况了,过一段日子待伤势再稳定一些,应该就能醒了。”没说具体什么时候,那学徒闻言斟酌了会儿,这才皱着眉带了丝迟疑不确定的开口。
“行,你过来顺便帮他看看。”姜稚指了指身旁的夫司。
那学徒闻言上前几步,来到夫司的身前,对着夫司恭敬的开口道:“请这位公子伸出手腕。”
帮他看什么?夫司有些局促不安,清秀俊逸的脸蛋上之前的镇定此刻褪去染上了丝慌『乱』,却在姜稚的眼神和那学徒的等候中,怯生生的伸出了手。
医正学徒若有其事的给夫司搭上了块丝帕,虽然都是男人本该不介意这些,但是他不敢大意,毕竟是九千岁的人,他不要命了才敢什么都不忌讳。
包括这些日子给床上躺着的那位小公子诊脉,他也是如此,说他胆小也好、谨慎也罢,总之他觉得吧,为了小命没什么不可以的。
轻轻收敛了心神,那学徒在蹙眉聚精会神的把了一会儿脉之后,最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
见那小学徒眉头紧锁,姜稚心底“咯噔”了一声,忙开口道:“怎么样?他以前受过重伤差点没命,身上的伤好完全没有?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那小学徒被姜稚突然而来的问话吓了一下,忙起身拱手回禀道:“禀寺公,这位公子之前的伤势早无大碍了。”
“并无大碍怎么瘦弱成这个样子?”姜稚显然不信,她记得夫司之前面『色』没这么憔悴,整个人也没这么羸弱的。除了能想到之前的伤势未愈,她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
“虽然这位公子的伤势早无大碍了,可是这位公子近日太过忧思,积愁成疾,以至于伤及了身子,不过只需要好生调养,便会恢复了。”见姜稚面上升起的怀疑,小学徒忙开口解释。
这种病情经常碰到,说到底就是心病,『药』物根本不能根本治愈,若是有心,自己好生调养一段日子便能恢复了……
“那这么说来,真没什么事儿了?你可瞧清楚了?”姜稚不确定的再追问了一遍,仿若不问清楚心底里的大石就始终不能放下一般。
“下官的确已经诊断清楚了,还请寺公不必担忧,一会儿下官便下去开个『药』方,这位公子只要照着上边抓『药』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