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一个极具魔力的词语。
从机构组织的角度来考虑,利用规则培育组织内部成员的规则意识,使其行事令行禁止,从而提高组织运转效率。最后通过初次分配、再次分配等政策,将成果惠及组织每个成员。
皮埃尔无论到哪儿都是组织当局所欣赏的一份子。
球员时代,达根汉姆青训出身,效力五年之后早已是雷打不动的中场主力,其后俱乐部出现财政危机,便主动转会缓解俱乐部财政压力。
随后皮埃尔的职业生涯在切尔西延续时,更是兢兢业业,服从主教练的战术安排,任劳任怨得到切尔西高层、球员乃至球『迷』的一致认可。
如今,皮埃尔退役之后回到达根汉姆俱乐部,一二十年如一日,是俱乐部重回英乙联赛的奠基者之一。
古板是忠诚的保护『色』,严肃是痛惜的相似面。
有理由相信,皮埃尔会是一个家庭的好丈夫、好父亲,是一个组织的好员工、好成员。
可,这亦是是不幸的。
就像此刻,对寄托自己梦想的兰亭的遭遇,无能无力、束手无策。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兰亭遵守规则,但同时也想要让自己活的更好,就少不了用一些手段。
他心底并没有寄予多大的厚望,看着皮埃尔无奈摇头,只是微微叹息,直接明了的暴『露』想法。
“教练。”
“恩?”皮埃尔睁眼疑『惑』问询。
“既然,达根汉姆已不再需要我。”兰亭字字斟酌,“我觉得我应该去寻找更大的挑战。”
他看着皮埃尔蹙着的眉头,语气坚定:“我要去英超俱乐部的青训学院,我不想为一家还没升级到英甲的英乙球队效力。”
“可是,你还有合同在身上。”皮埃尔古板的面上留着错愕。
“是啊。”兰亭神情带着一丝莫测,“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
“这...”皮埃尔瞬间明白,兰亭恐怕是早有盘算,只得默默无言。
若从他的角度来说,俱乐部是他心血凝聚的地方,兰亭则是他梦想延续的载体,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如何比较?
兰亭抗拒转会,只是为了更大的挑战吗?
皮埃尔不知道。
但是他也没有询问,数年的相处,让皮埃尔知道,如果兰亭不主动说出口,那很难从他口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很倔的一个人。
而如今无论俱乐部意志还是兰亭本人的想法,都已经决定了兰亭不会也不可能继续呆在达根汉姆这座小庙,那么摆在他面前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一是劝说兰亭转投罗瑟汉姆,这样可以为俱乐部带来70万磅的收入,幸运的话还能为青训营争取一些资金进行球员再挖掘;
二是帮助兰亭寻找更大的跳板,凭借兰亭表现出来的能力、潜力,再不济也能得到英冠球队青训营的青睐,职业生涯的起点足以比达根汉姆青训产品高出不知多少。
显而易见,选择道路一会深深伤害兰亭那一颗敏感的心,而且转会不是不行,而是起点太低,皮埃尔都觉得哪怕罗瑟汉姆晋级英甲联赛,都配不上兰亭。选择道路二则是自绝于俱乐部,这份工作即使再干下去也会攻讦不断,以自己的『性』格,不出数月必然会撂挑子不干。
皮埃尔眼『色』复杂的看了看兰亭,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颓唐许多,沉声道:“我思虑一番再来找你。”
说罢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后,皮埃尔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论你在天涯还是海角,达根汉姆就是你的家。”
兰亭面上带笑,嘴角流『露』一丝苦涩,回应着:“现在,我以达根汉姆为家,它却将我视作商品。”
皮埃尔脚步一顿,神情变幻,最终一声长叹走远。
看着皮埃尔萧条佝偻的背影,兰亭握着『毛』巾的手不经意抖了抖。
他看着白『毛』巾上显眼的污垢,低声自嘲:“无论多么高贵的身份跌入尘埃之后,什么也不是,何况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如今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有什么能力关心其他人?”
俊颜无奈之『色』一闪而过,说他天『性』薄凉也好,说他无情无义也好,一切都只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吃人世界所决定的。
我的薄凉,是我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兰亭心硬如铁转身离去,面上已是冷『色』凌厉,任谁都无法想象年仅14岁的少年身上有着什么样的谜团。
风雨呼啸,屋檐之下空无一人,空余一块『毛』巾,刺眼的就这样丢弃在地面之上。
“嘟嘟嘟、嘟嘟嘟。”
咔嗒。
“这里是南安普顿俱乐部,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吗?”
“请问是查尔斯先生吗?”兰亭草草吃完午饭,走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上次联系自己的南安普顿的球探:“我是达根汉姆青训营的兰亭·特维斯特,您上次联系过我的,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哦,有什么事吗?”话筒对面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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