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绡姐姐你担心了,我只是昨夜睡的太晚而已,有些困乏,就…”
“婵儿你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苍白,精神萎靡不振,你确定你没有生病?”
“绡姐姐你忘记了吗,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叶婵为了安抚幻绡,强颜欢笑的解释道。
幻绡虽然看出了她的不安,不过她并未拆穿她,既然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那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会等着叶婵愿意说的那一天。
“只要你真的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方才我还和沫儿说起你,说你以前一直往外跑,直到皇上…”幻绡说了一半,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欠妥当,就换了一个话题,“婵儿,近日发生了不少事,让我们没有时间好好的聊一聊,我没能信守承诺,让你离开皇宫,你是否会因此生气啊?”
“绡姐姐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在意这些呢,说起抱歉,那应该是我…我真是蠢,有人告诉我说你回宫了,我竟然没有分辨真假,就着急的回来了…之后才发现中计了!”叶婵自责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自责的,我都被人抓了,就算你没有被骗,还是要入宫的…”幻绡明白叶婵的心思,自己当初也是关心则乱,根本不会多想,所以才会一次次的中计,想想大家真是一类人,都是人傻心善,好在结果大家安然无恙…
“唉!你说的也对…只不过,在等你的这几日,真是度日如年啊!很是担心你的安危,后来听说太师一家人都被打入天牢…我还庆幸,幸好你没有真的嫁给倬厉,否则…”
“太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短短几日,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就好像我们…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叶婵有些不解的望着幻绡问道。
“太子要的东西已经唾手可得,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有丞相扶持,想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往小了说,陈将军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有效忠太子一条路,往大了说,北漠王对煊国未来的国君,再心存芥蒂,也不会轻举妄动!”
“照你这么说…太子真的会让我们离开这里吗?”叶婵认真的看着幻绡,她的言语间有着某种失落,眼中竟然还有一丝的不舍,幻绡误以为她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宫里珍稀的草药,故而打趣道:“婵儿,宫里的草药再好,也比不上卿月谷你亲自种的那些好!”
“绡姐姐你真会开玩笑,我是那种不分主次的人吗?会为了一些草药就留在这里?”叶婵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她明知幻绡误会,却不愿意解释,只因为,有些事情她只能藏在心里。
“你还真别说,我觉得有这可能…不过,你可以趁着这几日多拿些草药,出宫的时候带上,反正也不用给钱…是吧,呵呵!”
“好!听你的!”幻绡故意开些玩笑,想要逗叶婵开心,叶婵心里很感激,也很配合,因为,现在这种生活,对以后的她们来说一定是一种奢侈…
夜里,风停雨住,地上一片狼藉,无数的小水洼倒映着明亮的月光,光滑如水,熠熠生辉,闪耀着绚烂的光芒,让这茫茫黑夜别有一番滋味。
皇帝死之前,下旨赦免了玱羽的罪责,他虽然不再是禁军的首领,但也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殊人物,或许满朝文武百官会十分的讶然,皇帝竟然饶恕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可谁又能知道,这个十恶不赦的人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即使玱羽不愿意认皇帝,皇帝还是在死之前让玱羽恢复自由身,没有谁能从已死的皇帝口中得到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他也不用向任何人解释…
就这样,借助皎洁的月光,玱羽第一次从大门踏入了月映阁,他身姿挺拔,面色暗沉,满目的哀伤倒映着月光,让人忍不住堵上耳朵,只为了不听到脚下嘎吱作响的凄凉。
两个人,两道影,人未至,声先想,幻绡抬眼,无奈的叹息道:“唉!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人不在…有的人,死了本应让一些人欢呼雀跃的…为何竟然如此的悲痛!”
幻绡讽刺的就是玱羽,他与太子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皇帝的病究竟为何会落得无药可治,归根究底不还是太子从中作梗,玱羽作为帮凶,也难逃责任。
现如今,玱羽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想要亲自示范,所谓的兔死狐悲吗!幻绡突然很是的反感,狐狸的眼泪比鳄鱼的眼泪更加的不可信!
“你…你为他愤愤不平…说到底,你真的未曾恨过他的无情?”幻绡冷漠的讽刺,玱羽竟然丝毫没有愤怒,反而开口质问幻绡道。
“恨?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恨也是恨让我陷入此种境地的人…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可悲的老人罢了!”幻绡她不恨皇帝,她还有些同情皇帝,为了一个皇位,他遭到儿子如此的对待,想来应该死不瞑目吧!
“可悲…你如果了解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这么认为了…”玱羽听到幻绡同情皇帝,他觉得有些可笑,皇帝做了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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