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泰山能绝顶,也是这个样子了。
“哇!——呵呵呵!——”
云烟朝着山下喊,说不定山下的人能听到,然后给她回音,说不定云上的人能听到,然后拨开云雾看看是谁。
“哇!——嚯嚯嚯!——”
解容看她这个样子,不禁笑道:“你在干什么?”
云烟回过身来有些尴尬的看着解容,“哦!我就是想试试下面的人能不能听到?”
解容冷哼了一声,并不与她说道。
天冷,山上的风也大,云烟在披风里藏了个手炉暖手,她看见解容虽然也披了狐裘,可是并没有拿手炉,方才还听见他咳,这个时候到山下去叫秦桑拿个手炉上来好像也不合适。
“公子,你也用手炉暖暖手吧。”
解容看着她乖乖的把手炉递过来,便欣然接受了,他的手快,云烟还没有放在他的手心里,他便接住了,合在她的手上,那冰冷的感觉倒把云烟吓了一跳,连忙缩出手来放在嘴前呵气。
弄得解容有几分尴尬,“我的手有这么冰吗?”
云烟忍不住说道:“公子,你的手实在是太冻了!简直像冰一样!”
解容抱着那个暖手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的时候他不愿意让自己太过安逸,冬天的时候不愿意穿的太多,酷暑的时候也不会在房里放置冰块,有一种刻意的磨练。
解容一时语塞起来,“那……你……要不要一起暖暖?”
解容抱着那个手炉,云烟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和下面了,这样两个人都暖暖的。
云烟的身高相对于解容来说有一点矮,只到他的肩膀上,他每一次看着她,除非坐着,不然就总是低头,好像他总是向她屈服。
云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说:“公子……假如你的未婚妻就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解容的心里刚有一点暖暖的感觉,顿时就被这句话浇得冰寒摄人了!
“没有未婚妻!哪里来的未婚妻!”
他朝她吼,离得她远远的。
云烟十分震惊,“可是明明有!假如你的未婚妻就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公子!”
解容生起气来,将那手炉猛然一下掷在地上,“你听谁说的!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全府的人都知道!”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他的眼睛像一个快要发作的猛兽一般,盯着云烟像看一个深受忌讳的敌人!
“周云烟,我对你太好了是吗?”
“不……不是。”云烟有一丝丝的怯懦。
她与他相对站着,中间却像隔着一条波涛汹涌的河,他们都过不去。
解容背过身去,看着山下的那条石阶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孤云山的天色永远都是暗沉的,风起云涌,飘在人脸上的,仿佛女儿家无边的哀愁。
解容果真划了两间铺子给她,只是等闲不让她靠近自己身边,云烟在解府也相当于半个管家了。
解况被囚禁以后,云烟去看过他一回,他对于自己被囚一事倒是显得很是云淡风轻,该喝茶的时候喝茶,该看书的时候看书,谁也不敢怠慢他。
“你——”
她站在门外,中间被两个门神用棍子挡着,原来所谓的囚禁于他而言只是在门口添两个看门的而已。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