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接下来的工作重心要放在直播科的上面了，尽早完成自己对于直播这件事的布局有利于后面计划的施展。
刘莽给曹婧婧发消息，明天上午准备开一个关于直播科的会议，让其做好准备之后就暂时把游戏部的事情晾在一边了。
趁着张泉灵在，刘莽接着详细询问了目前各个部门的工作情况和成员意见，事无巨细都问了个遍。张泉灵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有些东西需要避嫌或者不该说的，也和刘莽说了。
人生中很多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或者表达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态度只有一次机会。张泉灵相信，自己等到了这仅有一次的机会，刘莽需要自己的这份投诚。
这份投诚，虽然有些时候不招人待见，但是毫无疑问，将能充分的获得刘莽的信任。而且，自己本身就是负责情报的人员，这也是展现自己能力的一个机会。
刘莽能明显感觉到张泉灵在自己的询问过程之中态度的变化，但是刘莽没有阻止，或者说不想阻止，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张泉灵突然的热情吓了刘莽一跳。相反刘莽还比较享受这一种感觉，有些算计、毁人不倦的邪恶的快感，也有种自己能操作着鬼推磨的成就感。
虽然张泉灵算不得鬼，相反还是一个比较清秀内敛的小男生，自己在逼着一个小孩子变得邪恶，三观变得扭曲，如同鬼性一样，刘莽却没有阻止。
人有善恶两性、神魔两面，或者应该说人性的理智和兽性的冲动本身。对于目前整个工作室算比较天真单纯的阿奴，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开车搭黄腔的样子，刘莽在一旁也帮着踩油门而已。
现在则怕阿奴不学好，没有健康的成长，甚至为了安慰她，让她感受到关心关怀，刘莽甚至下定决心提前布局直播项目。
人的心胸可以无限，梦想可以无限，甚至连爱都能广漠无边，但是生命有限、时间有限、精力有限，所以日久生情这个成语就应运而生。
不是没可能有更好的，只是有些时候，在一瞬间的好感之后，随着长久的相伴，发现自己的精力和时间都已经消耗在了对方身上，也慢慢习惯，慢慢的爱了。
小桦对于刘莽是这个样子，所以未曾因为刘莽的颜值而放弃，而刘莽对于小桦也同样如此，因为自己的自卑不敢去爱却已经爱上。
爱情如此，友情如此。所以虽然人们朋友遍地，一杯酒就能结下一个交情，一顿饭就可以已经互称兄弟，但是自己能为之两肋插刀的不过就那么几人。
人生难遇知己，真心朋友亦少，偶尔自己的真心还喂了狗，那就更少了。
所以虽然张泉灵比阿奴还早早的跟在了刘莽身边，但是自己的交际圈的关系，刘莽对于张泉灵目前属于只有上司对于下属的感情而不是对阿奴一样哥哥对于妹妹的情感。
自己想要的是事业和爱情以及名声，算不得完人，没有那种纯粹的无私的心，张泉灵显然也不是完人。甚至于他在刘莽面前表露自己的忠心，有些出卖和背叛的意味，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的同时想要获取刘莽的信任，从而得到重视的野心。
人不怕有野心，项羽和刘邦“彼可取而代之”和“大丈夫当如是”才有百二秦关终属楚的壮举以及而汉独以强亡的汉朝，就是最好的鼓励。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就会变得疯狂，最终只有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结局。
刘莽没有想到过自己想要组建的智囊团的棋子，最终会变成这样的模样。也许是感受到刘莽将情报分部的行政级别在各个管理人员职位升迁之后却进一步降级，让张泉灵这个自己组建智囊团的时候预留的管理人员感觉到了紧张，所以抓住了这次的机会。
这是行政调整的余波，对于这个现象刘莽适应得很快，所以终究没有阻止。
阳光下总会有阴影，自己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对于社会，对于工作室，对于《第二世界》自己村子的玩家，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光伟正。但是私下里的自己，却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物，有些得寸进尺，有些忘恩负义，行事反复无常还有不少错误的决定。
上次自己将行政调整的借口除了培养的智囊团之外，未必没有当自己黑手套的意思。有很多自己不好说出口的话、意见和决定，由情报组背书，对于自己的形象大有帮助，而且以后将会让自己将自己培养成为一个不会放错的形象，这对于工作室形象的提升和工作室凝聚力也具有巨大的好处。
自己当初觉得很多的政府企业的领导人虚伪，有些很ZZ的事情或者违反原则的意见以及申请堂而皇之的提了出来，虽然普通员工已经觉得这已经极大的违反原则，但是上面竟然通过了。而刘莽现在，也很自觉的扮演了这样的领导人。
张泉灵终究没沉住气，向着自己给他预留的相对阳光的道路前进，而是选择了一个以后可能会引人生厌的道路前进。
张泉灵要扮演的角色，刘莽不可能不可给，这是目前工作室的短板，刘莽想要的却不能去主动安排的。自己这次行政调整安插和调开一部分成员只是开胃小菜，更大的计划还在脑海中酝酿。
就如同当年大明朝的东西两厂，虽然曾引起了诸多祸事，以至于武侠小说中东西两厂在江湖之中臭名昭着。但是也因此，朱元璋可以准确的知道前一晚大臣家中宴请同僚时有哪些人赴宴，何时到何时离开，宴会上了什么菜品。
也由此，虽然明朝的道君皇帝二十多年不上朝，依旧能保证大权不旁落，这得益于精确的掌握着大明朝官员的具体情报，从而进行相对权利平衡。
刘莽以前充分的放权，也在一定程度上交到了小莫后事，但是目前小莫还没有成长起来。所以从现在开始，已经必须考虑以后突然发生这次一样的事情，工作室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办？
而且自己这一次二十多天不过问工作室的事情，对于工作室现阶段状态的了解已经到了重组工作室以来的最低点。
张泉灵的表忠心，在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刘莽想要的最好的结果，却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