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庄已经破门而出。
杜铭锡后头追了出来,嚷嚷着:“你相公或许过不去这个坎了,你先为自己打算下吧。”
锦庄明白他所谓的打算是什么意思,锦罗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委身于那个混蛋,锦罗怕给发现,和月牙儿使劲往暗影处躲,然后看着锦庄匆匆离去,杜铭锡也走了,院门吱嘎关上,锦罗颓然跌坐。
月牙儿努力把她拉了起来:“六小姐,地上凉。”
锦罗无力的站起,把头靠在月牙儿肩头,半晌没吭声。
月牙儿只感觉肩头有些湿热,道:“六小姐别难过,做下那种事的又不是六小姐。”
锦罗哽咽着:“你不懂,我只想我们姊妹六人都好好的,二姐如不是逼于无奈,断不会同杜铭锡那种人有牵扯,我甚至想,她小产,差不多是知道腹中孩儿不是姐夫的,使药物打掉了那孩子,她太可怜太苦了。”
月牙儿点头道:“二小姐是可怜,自打来侯府,奴婢就没见二小姐开心的笑过,二小姐心里不知装着多少事呢,说来都怪二姑爷,是二姑爷不争气,弄出什么亏空公饷的事来,奴婢猜,二小姐同杜二爷有牵扯,一定也是因为二姑爷。”
锦罗站直了身子,由着月牙儿给她擦泪,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我该怎么帮姐姐呢?我不能让杜铭锡再害姐姐。”
月牙儿欲言又止。
锦罗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想我管这事?”
月牙儿道:“奴婢就怕二小姐怪六小姐你多管闲事。”
锦罗很是诧异:“我们是姊妹,二姐怎么会怪我呢?”
月牙儿苦笑:“如是那样,二小姐何必事事瞒着六小姐?”
锦罗沉默了。
良久,她道:“先进去看看吧。”
因为锦庄和杜铭锡才打房里出来,月牙儿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二人进了房,锦罗道:“点灯。”
月牙儿一拍脑袋:“没拿火折子和灯笼!”
想了想,这房子没多久前还住着卿素之呢,所以该有的物事都得有,于是踅摸一会子,就找到了一截蜡烛和火折子,点燃了,按照锦罗的指点四处照,突然发现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