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招呼锦罗也往炕上坐,锦罗却道:“我站着就好。”
玉琢公主那厢睇了她一眼:“本宫面前,她就该站着。”
这女人没完没了,锦罗于是双喜一软,跌坐在地。
燕安一惊:“小妹,你怎么了?”
玉琢公主似乎看出了端倪,手指锦罗:“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让你站着,你安敢坐着!”
锦罗神色淡然:“抱歉,突发腿软症,站不住了。”
玉琢公主不甘示弱:“好,你站不住,那就跪着吧,本来看着驸马的面子上,不打算为难你的,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锦罗突然趴在了地上:“抱歉,我又突发膝盖痛症,跪也不能跪了。”
玉琢公主气的霍然而起:“你!”
燕安那里已经笑弯了嘴角,许久不见这妮子顽皮了,忙过来调停:“小妹,我扶你去炕上坐。”
玉琢公主立即道:“不准扶,她喜欢趴着就趴着,我看你能撑多久。”
虽是夏日,地上也凉,锦罗趴在那里想,我今日要不让你给我跪,我就不叫苏锦罗!
打定主意,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燕安道:“大哥,我听说是你杀了辫儿。”
燕安如遭雷击,瞬间整个人僵住。
锦罗疾步逼上去:“因为你恨透了卿公度,所以买通辫儿给卿公度投毒,最后又将辫儿灭口,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你暗害靖北王世子,罪大恶极,卿公度已经准备进宫面圣了,只等圣旨一下,你就要被五马分尸!”
她是一边说一边逼近燕安的。
燕安救不自觉的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桌子边,撞上桌子,硌痛了腰,才发现锦罗向他眨眼暗示。
原来她在胡闹。
然玉琢公主却信以为真,腾的下了炕,奔向锦罗:“你胡说,驸马怎么会暗害卿公度呢。”
锦罗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等着圣旨到斩立决吧。”
玉琢公主看燕安在不言语,当他是默认了此事,吓得双膝一软,跪坐在地。
锦罗适时的缓缓踱至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公主请起,我其实……说笑的。”
旁边的月牙儿笑弯了嘴角,这个刁蛮公主,活该!
玉琢公主的那些侍女也个个忍俊不禁,这个刁蛮公主,总算有人整治了。
燕安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假意嗔怒:“小妹,不可胡闹,看你把公主吓坏了。”
说完过来扶起玉琢公主,听锦罗说是开的玩笑,玉琢公主目瞪口呆:“什么!”
随之一把推开燕安的手,怒向锦罗:“你好大胆,这样的玩笑都敢开。”
锦罗不以为意:“一家人,不说不笑不热闹。”
玉琢公主还想说什么,此时有丫头进来禀报:“启禀公主殿下,公爷和夫人知道六小姐回来了,叫六小姐过去上房。”
锦罗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玉琢公主脑袋一扭。
锦罗又道:“公主留步。”
玉琢公主再把脑袋扭过来,心道我没打算送你!
锦罗再道:“后会有期。”
玉琢公主满脸鄙夷,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
锦罗春风得意的出了房门,月牙儿悄悄道:“六小姐方才拿大少爷开玩笑,似乎有点不妥呢,咒大少爷给五马分尸,太惨了。”
锦罗抬头看向渺远的天空,浮云悠悠,犹如往事,一阵风吹走了浮云,十几年的岁月却沉没不了那些与大哥欢悦的往事,大哥疼她爱她,胜过父母,然某天卿公度无意中透漏,有人看见于街上同辫儿争执的那个男人,几分像燕安。
也是那时锦罗方知道,卿公度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的,暗中在查他给投毒陷害的事。
假如同辫儿在街上争执的人真的是燕安,那说明什么锦罗心中最清楚,何况她早就听说,当初有人密告裴晏的父亲裴泰远曾为反贼陈王李绍效力过,那个密告之人,就是燕安。
那时锦罗觉着这是有人在污蔑诋毁燕安,想大哥温文尔雅谦谦君子,阖府上下,无人不喜欢他,怎么会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呢。
后来卿公度的话,让她陷入茫然,以她的了解,卿公度那种人,不会信口胡说来污蔑诋毁燕安。
可是,大哥为何要先害裴晏后又害卿公度呢?
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抬头看天,看得久了,眼睛有些酸涩,轻叹一声:“我故意的。”
月牙儿不免吃惊:“六小姐你故意的?你为何故意说大少爷这个呢?”
锦罗不知该怎么解释,当时就是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试探下,不知如何跟着丫头说,就道:“爹和娘等着我呢,走吧。”
来到上房,见苏寓绷着脸,又见乔氏也一脸阴沉,都像是不高兴,想起苏全说的父母争执了,锦罗想,舌头难免碰到牙,夫妻间哪有不争执的呢,所以没当回事,给父母请安:“爹,娘,我回来了。”
苏寓嗯了声。
乔氏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苏寓不高兴了:“这是她的家,她想回来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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