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季家女人上门来闹,虽然在门口即给挡了回去,宓氏终究还是知道了,一个小小的威远镖行竟然在堂堂的靖北王府门口闹事,起因虽然出于锦罗,宓氏已经把锦罗训斥了一顿,然再怎么说,锦罗也是卿家人,气归气,宓氏也想替她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于是亲自去了镖行。
她去找季舒澜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她还想彻底解决锦罗和季舒澜的风言风语,媳妇已经娶进门,且是她做主定下的婚事,锦罗丢人现眼,她脸上也无光。
原想着,以她的身份和能力,能轻松解决掉此宗麻烦事,到了威远镖行,听闻是堂堂的靖北王王妃莅临,镖行的人果然如临大敌,那些长年累月押镖的镖师,天南地北的闯荡,什么状况没见识过,然面对宓氏,还是个个小心翼翼。
刚好二当家董镖头在,上前恭敬询问宓氏:“王妃来到,本镖行可真是蓬荜生辉,但不知王妃有何事?”
宓氏端坐在镖行客堂正中两把交椅的客位上,目光飘出去,扫视一番,淡淡道:“麻烦你们为我找几个人。”
董镖头笑了:“王妃不知,咱们这买卖只管为客人护送货物,也或者是大活人,但找人的事,那是探子才做的,所以,王妃您来错地方了。”
宓氏傲慢的挑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道:“我没有来错地方,因为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们季家的人。”
董镖头想了想,抱拳施礼:“王妃是要找我们总镖头?不巧,总镖头外出未归。”
宓氏摇头:“我会找他,但不是此时,此时我要找的是你们季家的女人。”
董镖头半信半疑,季舒澜的妻子蔡氏足不出户,不知何时结交下了这么大的人物的,探寻着问:“王妃是想找我家夫人?”
宓氏轻慢的哼了声,陡然而变了脸色:“夫人也好,姨娘也罢,都给我请出来,我要看看,是哪个有天大的胆子,刚在我卿家门口撒泼。”
董镖头一愣,撒泼?忙询问:“王妃的意思,季家有人去王府闹事了?”
宓氏脸色突然一拍桌子:“正是!”
董镖头如坠五里云雾:“听王妃的意思,去王府闹事的不止一个两个,可是我家夫人足不出户,而我家总镖头也没有妾侍,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宓氏心里犯了猜疑,那些在王府门口闹事的女人,难道不是季家人?无论是不是,既然她们是打着季家旗号去的,必然与季家有关系,斜睇一眼,极快的笑了声,那笑声中满满的肃杀之气:“误会?她们可清清楚楚的说着,她们是你季家的女人,还说要王府把你们季总镖头交出来,即便她们不是你季家人,为何冒季家之名呢?你们是不是该查一查访一访。”
听涉及到季舒澜,董镖头越听越糊涂,季舒澜这几天一直忙着照顾生意,哪里都没去,谁人跑到王府找他呢?忙道:“王妃言之在理,那些人敢冒季家之名去王府闹事,威远镖局当管,不过若想查清楚,需要时日,不如王妃先请回去,等我们查明情况,会给王妃一个交代的。”
回去?宓氏摇头:“不,我来威远镖行,不单单是因为此事,我务必要见一见你们总镖头。”
董镖头犯难了:“可是我们总镖头不在家里。”
宓氏哪里肯信,轻慢的哼了声:“别是不敢出来见我。”
董镖头一直是笑脸相陪,言语得体,态度诚恳:“我们总镖头不说天下闻名,至少在京城,可说是无人不晓,我们总镖头行得端做得正,怎么会不敢来见王妃呢,而是他确确实实不在家里。”
然而,凭他怎么解释,宓氏保持一点,就是不信,镖行是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就是衣食父母,所以宓氏不走,董镖头又不能赶她走,最后无奈,唯有让人去了内宅,将这里的情况禀给了季舒澜的夫人蔡氏。
蔡氏正在庭中看着丫头仆妇们晾晒冬天的厚衣裳,搁的久了,那些衣裳略带着淡淡的霉味,她站的远远的,还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有丫头过来道:“夫人,董镖头请您去前面。”
蔡氏有些意外,一般的,她极少去前面的铺面,那也是季舒澜特别交代的,董镖头深知镖行的这个规矩,请她过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季舒澜不在家,恐那件事是董镖头应对不了的,于是整整衣裳,就来到前面的客堂。
蔡氏见到客堂,打眼见椅子上坐着个中年华服的美妇,观其气势,即猜到此人不是一般府富贾或是官宦之女眷,蔡氏上前依礼相见:“这位夫人是?”
董镖头过来介绍:“回夫人,这位是靖北王王妃。”
蔡氏微有怔忪,她是知道季舒澜某些事的,丈夫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子,现如今是靖北王府世子妃,蔡氏还知道先前来过镖行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是丈夫心中的苏锦罗,她甚至也听说闹得沸沸扬扬的季舒澜和锦罗之间的风流韵事,所以她已经了然,人家婆婆,这是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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