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宓氏一介女流不会亲自出面,替她出面的是卿公致。
于是,大理寺慎重对待,派兵勇包围了威远镖行,虽然镖行个个都是武夫,但他们也不敢贸然与大理寺的兵勇交手,因大理寺不是一般的衙门,完全可以代表朝廷,威远镖行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季舒澜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皇帝,而季舒澜也觉着自己没做亏心事,坦荡荡的去了大理寺,以为查一查,问一问,水落石出,这事也就过去了,然他忽略了一点,此事的背后是宓氏,宓氏,能让他这么轻松应付过去么。
果然,大理寺审了又审问了又问,季舒澜最初很是配合,可是不停的过堂,反复审问,老牛倒嚼似的,虽然没定他的罪,他也已给折腾得心力交瘁。
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给放了出来,但大理寺仍旧限定他不准擅自离京,并且随传随到。
季舒澜回到家中,得知整件事是卿家人作祟,一气,竟莫名的得了场病,卧床之际,发誓报仇,至于怎么报仇,他叫长随小五去请来了莫逆之交风霄龙,他直言告诉风霄龙:“我要得到苏锦罗。”
风霄龙愣住:“苏锦罗是谁?”
说说风霄龙。
江湖人称风大侠,但江湖上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因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称之为大侠,是他做过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头一桩就是杀了当朝皇帝李绶的亲叔叔梁王,只因梁王抢了个卖柴樵夫的女儿,第二桩是偷过胡族汗王的玉玺送给皇帝李绶,从而让胡族人对大齐俯首称臣,第三桩是在江湖各帮各派分散成沙互相敌对的时候,他振臂一呼,江湖各宗从此偃旗息鼓和睦相处,于是,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一部分是江湖人传扬的,一部分是街头百姓添枝加叶凭想象发挥的,还有一部分是说书人为了糊口,故意将他的事无限放大,最后终于把他成功奉上神坛。
正当人们对他津津乐道的时候,他却销声匿迹了,至于他住在哪里到底是做哪一行当的,除了季舒澜,没有其他人知道。
两个人朋友十年,情义深厚,彼此的作用不单单是,季舒澜行镖的时候遇到过不去的坎,就麻烦他出面解决,而他有动用钱财的事,也只能向季舒澜暂借,两个人之间除了这些,还是倾述心事的好对象,当然,风霄龙不常开口,一般都是季舒澜在说。
这次,季舒澜给宓氏算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也折磨得身心俱疲,而威远镖行因此也坏了名声,生意一落千丈,新仇旧恨,季舒澜想一起报,但他清楚,想杀卿公度没那么容易,因论功夫他根本不是卿公度的对手,假如请风霄龙帮忙,风霄龙也不会答应,这个传奇人物做人有准则,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而季舒澜清楚,假如能够得到锦罗,这对卿公度,才是致命的打击,然他现在这种状况,不宜出面,于是找到风霄龙。
风霄龙好奇问:“苏锦罗是谁?”
季舒澜直言:“卿公度的夫人。”
风霄龙立即拒绝:“她是有夫之妇,抱歉,这事我无法帮你。”
季舒澜了解他的个性,料到他不会轻易帮忙,所以早打好腹稿,道:“她首先是和我两情相悦,我们认识,就是在去年元宵夜,很多人知道此事,不信风兄可以去打听下,是卿公度横刀夺爱,强娶了她。”
以风霄龙对卿公度的了解,难以置信,遂说:“虽然我人不在江湖,但外面的事还是知道些,靖北王世子,他不是那种人。”
季舒澜霍然而起,没起来,胸口痛得直皱眉,小五一旁托住他的后背,心疼的劝着:“公子小心,病着呢。”
季舒澜倚在小五怀中,气道:“他怎么就不是那种人呢?当初抛绣球招亲的本是苏家四小姐苏锦环,可卿公度接到绣球后旧疾发作昏迷过去,给送到苏家刚好见到了苏家六小姐苏锦罗,他见苏锦罗貌美,便动了心思,所以设下一计,没有娶苏家四小姐苏锦环,而娶了苏家六小姐苏锦罗,这事,可着京城,妇孺皆知,风兄不信,也可以去打听下。”
风霄龙选择半信半疑,半信,是因他和季舒澜的关系,半疑,是卿公度名声在外,琢磨是回绝季舒澜还是答应,犹豫道:“你和苏锦罗即便两情相悦,这种男女之间的情事,我不擅长,恐帮不了你。”
季舒澜忙道:“风兄你能帮得了我。”
风霄龙一笑,看着像是在笑,只不过是扯动嘴角而已,完全没有笑的感觉,问:“怎么帮你?帮你强抢民女?”
似真似假,玩笑的口气。
季舒澜知道他最深恶痛绝这种勾当,所以当年才会杀了梁王,摇头:“当然不是,只需风兄帮我约见一次苏锦罗,我想问问她,还能不能跟我重归旧好。”
风霄龙还有疑惑:“约个人而已,为何要我去呢?”
季舒澜长叹:“自打上次在御丰酒楼见了她之后,王府对她看的很紧,她出来不容易,我的人见她就更难,所以才麻烦风兄,毕竟风兄功夫高深,来去王府,很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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