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吓唬,韦嬷嬷直接跪在地上,抓着姚氏的裙子道:“是老奴胡说的,夫人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
姚氏一拽裙子甩开她的手,继续威吓:“好啊老韦,这种话你也敢胡说八道,你是想造反不成,我这就告诉王妃去。”
佯装欲走,韦嬷嬷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压抑的哭道:“夫人饶命,这话本不是老奴说的,而是王妃说的。”
姚氏很是吃惊:“这话是王妃说的?”
事已至此,韦嬷嬷唯有实话实说:“是。”
姚氏吩咐旁边的丫头:“扶嬷嬷起来。”
那丫头过去把韦嬷嬷搀起,姚氏问:“王妃为何说出这种话呢?”
实在难以置信,承袭王爵之位的可是宓氏的亲儿子,她为何要把王爵之位拱手于人呢?
韦嬷嬷抹了把眼泪,同时也抹了把汗,又惊又吓,脸色也变了,而今骑虎难下,先央求姚氏:“这事夫人千万别说出去,否则老奴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姚氏着急,挥挥手:“行了你快说吧。”
韦嬷嬷于是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锦罗的身世传的沸沸扬扬,韦嬷嬷和王府其他一些人其实也听说了,不过都觉着是凭空捏造,是锦罗身份容貌太出色,惹来什么人妒恨,才这样编排出锦罗生母是风尘女子的故事,所以大家根本没在意,倒是宓氏,却为此把锦罗找去了,锦罗去了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总之后来卿公度把宓氏气个半死,于是宓氏才有改立世子的言论。
姚氏若有所思,她深居后宅,又因为卿公致的婚事成日的在房中算来算去。
一算能不能借此机会捞一笔,怎奈上有宓氏总揽大局,下有锦罗操持梧桐院的琐事,还有个总管大人沈时明里里外外的忙活,她即便是只苍蝇,也找不着缝隙可叮,于是干着急。
二算宝瑺郡主过门后能不能对儿子的仕途有帮助,宝瑺郡主的父亲可是皇上的堂兄,从此儿子也算皇亲国戚了,以前因为卿公度的外祖母是阳城大长公主,她是羡慕嫉妒恨,而今儿子也成了皇上的亲戚,再不落于卿公度后头,怎奈自己出身卑微,父亲才是个六品,所以她虽然是嫡女,也只能给卿寒山做庶妃,苦了儿子也沦为庶子,从而失去了继承王爵的机会。
正愁无从下手帮到儿子,听韦嬷嬷说锦罗竟有着极其不光彩的身世,虽然是谣传,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运筹帷幄,只是不知那个苏锦罗的身世能不能影响到卿公度,苏锦罗怎样她无心管,假如为此能扳倒卿公度,自己儿子,便可以继承靖北王之爵位,而等儿子成为新一任靖北王,自己也就有了出头之日,自古以来,太子登临皇位之后,太子的生母一般都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后,儿子成为靖北王,自己或许就可以成为太妃了,是太妃,不是太夫人。太妃是正房,太夫人是妾侍。
这样一想,姚氏高兴的差点欢呼雀跃,按耐住心头的喜悦,抬手拔下头上的金钗递给韦嬷嬷,曼声道:“这个你收着,以后留意麒麟苑的事,若有值钱的消息,立马去告诉我。”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方的赏赐,韦嬷嬷心花怒放,只是想接金钗却又犹豫了,姚氏的话她明白,这是让她做内奸,她可是个老江湖,知道在王府有几个人物不能得罪,一是掌家宓氏,二是王爷卿寒山,三是世子卿公度,四是世子妃苏锦罗,五是顶头上司大总管沈时明,宓氏的厉害人所共知,卿寒山是王府掌门,卿公度是未来的掌门,更兼他个性冷清天生的不怒而威,见了他就害怕,而苏锦罗不单单是世子妃位高权重十分尊贵,还因那个苏锦罗是个十足的小妖精,心机太多。
所以,韦嬷嬷故意推辞:“老奴不敢要夫人的物事。”
姚氏见其不肯配合,当即怒了:“怎么,本夫人指使不动你?哼,你这个奴才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只怕王妃,也怕倪妃,就是不怕本夫人对么?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你的主子,我丈夫是靖北王,而我的儿子,还是堂堂的郡王,我那马上过门的媳妇,更是郡主,我不必用我丈夫和我儿子来吓唬你,等我那媳妇过门后,只要我三言两语,她在皇上跟前说一句话,你就死无葬身之地,皇上可是她的叔父,这就是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哼,到时候可没你的好儿。”
威胁一个奴才,连皇上都动用了,旁边的小丫头忍俊不禁。
但这好用,韦嬷嬷鸡啄米似的点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老奴遵命老奴遵命”
姚氏啐了口:“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把金钗塞给韦嬷嬷。
韦嬷嬷诚惶诚恐的接了,藏起金钗回了麒麟苑,而姚氏也回到自己的居处,然后,立即差人把卿公致叫来。
卿公致以为是为了他的婚事,到来后,直接问:“娘,是为了婚礼之事吗?外面有我,梧桐院有长嫂操持呢,你别担心了。”
姚氏左右看看,屏退了所有丫头,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激动道:“傻儿子,你的好运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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