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岁模样骤变成十岁模样的忍阿让和哥哥忍阿忍一起,站在同一棵月妖树下。他比哥哥晚出生一年,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十岁,又一样高了。
阿忍长时间地看着弟弟十岁的样子,他虽然还不习惯,但是不得不说阿让骤变的很成功。他更加精致邪气的面容同时也代表着,他充满能量的生命力。
看着弟弟近乎完美的容貌,阿忍突然悲从中来。他无法想象在两人分开的这一年里,阿让经受了怎样的磨炼,才修炼出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还有这般漂亮俊美的脸。
相比之下,阿让倒是很轻易就习惯了哥哥的生命里的骤变,还有自己的。一直以来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都是一个可以轻易接受任何变数的皇族,一个生来就适合做造梦人的造梦人。
古堡外的月妖树下,骤变后面容姣好的古莲走到小雪人面前,笑容灿烂地对他说:“现在我们一样了,要不要一起玩?”“无所谓。”小雪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一起玩吧?”血凌空从另一棵月妖树下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朵诡异妖艳的花,“这是我为你造的梦——一朵梦只花,喜欢吗?”血凌空把鲜花举到古莲面前,古莲在小雪人漫不经心的目光里,一把扯过梦之花,毫不怜惜地弃之脚下。血红色的花瓣在硬邦邦的雪地里四分五裂,很快默默无闻地消失在白茫茫的苍雪里。那一刻,血凌空刹那间隐没的谄笑像一个耻辱一样,突兀而庞大的盘踞在某个造梦人的心上。
“你叫?”古莲匆匆地撇了血凌空一眼,“血凌空,我叫血凌空。”似乎突然复活过来一样的血凌空,嘴角毫不费力的又堆满了讨好的笑。“血,血凌空是吧?跟我来。”说这些话的时候,古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雪人无所谓的脸上。最后,终于,古莲怨怒地瞪视了小雪人一眼,然后和血族的大皇子一前一后地消失在蝴蝶门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