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昏迷了好几天,身上的高热才终于退去,只是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苏南星每天都按时给她喂药,认真给她擦洗,两个小家伙也守在陶茗身边对着她说话。
偶尔陶茗会有一点点反应,大部分时间都沉沉睡着。
与此同时,皇城里各大家族都快疯了!
天帝要充盈后宫,下令各家将未出阁的小娘子送进宫去。
各家家主全都忧心忡忡,向来只和秦苏两家联姻的皇族,竟然让他们将女儿送进宫去!
此事凶吉难料,各家家主往秦苏两家跑了几趟,无奈两家闭门谢客,无论是谁去都拒不接待。
诸多家主只好互相走动,希望能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很快,那天参加赏荷宴的十几个姑娘,重病的重病,嫁人的嫁人,没一个能进宫的。
天帝得知此事冷笑一声,下令渭水各州搜罗美女送进皇城。
此令一出,整个渭水都沸腾了!
青春妙龄的女子,纷纷开始幻想嫁入皇族的美好前景。
就连远在云州的绮罗族,也很快得到了消息,绮罗府当日也开始闭门谢客。
皇城一角,一处僻静的茶楼雅间,刘安歌与董玉轩相对而坐。
二人相见已久,却始终沉默。
最终还是刘安歌打破了安静:“玉轩,只不过半月未见,却恍如隔世,也不知南星此时是否安好?”
董玉轩叹了口气:“我家两位妹妹都气愤不已,想来南星的日子也不好过。”
“皇城里的传言,我是不信的。”刘安歌记起那日陶茗的笑脸和苏南星的态度,接着说道:“我看南星与她十分恩爱,她怎会去偷人?”
董玉轩喝了口茶,发现茶已经凉了,招呼小二换了一壶,等热乎乎的茶水喝到嘴里才开口:“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刘安歌有些不爽:“你我与南星相识已久,深知他的为人,若是他娘子真的偷人,他怎会住进秦府表明态度?”
“皇城不是已经传遍了?南星被妖精迷了心智,才如此纵容与她。”
刘安歌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指着街上的行人说道:“这话也就骗骗普通百姓,以南星的修为,怎会轻易被迷惑?”
“我说过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是从苏府传出来的。”董玉轩犹豫了片刻,再次开口:“你可知姚锐锋如今是何处境?”
刘安歌摇摇头:“自打那日之后,我便不曾见过他。”
“他当日就被姚家赶出了府,生怕秦苏两家怪罪,牵连到姚府。”董玉轩示意刘安歌靠近一些,等他走回来坐好,压低声音说道:“传言说他出海去了。”
“出海?”刘安歌诧异极了,除了秦家的商队,向来只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才会去海外碰碰运气。
“据说他跟着一伙胆大的去了南海。”
刘安歌心中有了猜测:“难道他......”
“我与你想的一样。”
......
风影直到进了皇城才知道陶茗出了事,自己才去了合州几日而已,苏南星竟然已经叛出了苏家。
风影回了苏府,站在苏言风面前老老实实将自己的去向说清楚。
苏言风听完之后沉默良久,就在风影都有些耐不住的时候,苏言风再次开口:“去吧,将此事告知十七。”
风影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听到乔若薇喊他:“风影。”
乔若薇拿出一口箱子放在地上:“这里面装着十七的私库,你一并给他带过去。”
“属下遵命。”收起箱子,风影离开了苏府。
或许是没有休息好,短短几日乔若薇看上去老了许多。
乔若薇坐在苏言风身旁,二人一时无言。
从小最疼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捉了自己的亲姐姐,抛下自己的亲爹娘,就此离开了苏家,哪怕满皇城都在议论陶茗的风流艳事,也没能改变他的心思。
苏言风看着乔若薇脸上的疲惫,叹了口气:“由他去吧,日后他若是后悔,让他回来便是。”
乔若薇欲言又止。
“都老夫老妻了,何事不能直说?”苏言风拉过乔若薇的手,轻轻拍了拍。
乔若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这几日我常常在想,十七所言也有道理,软软年岁尚小,若是好好教导,或许此事仍有转机。”
苏言风怒道:“妇人之仁!”
乔若薇甩开苏言风的手,起身向外走去:“当日是我对软软动的手,你怎知我心中何等的煎熬!”
苏言风头一次没有追上乔若薇哄她,一个人静静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影站在秦府正门前,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都落了些灰尘。
记忆中的秦府,人来人往十分繁忙,好像永远没有闭门的时候。
风影走上台阶,拍了拍门环。
里面传出门房的声音:“秦府已闭门谢客,请回吧。”
风影的声音一向没有什么情绪:“劳烦通报一声,风影有要事寻苏家少爷。”
门里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你且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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