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见着罗安素的神情，问道：“罗前辈好像对对方世界开始建设的时间比较关切？”
罗安素沉吟着，若是现在看到的这副场景是真实场景，那么，自己先前的判断还真的不一定是对的了，当然，关于那些不见踪影的修士可能反而猜的不错。
听见青鸾的问话，道：“咱们也不用老是前辈道友了，我叫你青鸾，你叫我罗安素即可。”
青鸾点点头，显然对于这些细节并不在意。
罗安素沉吟道：“最开始，我以为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副景象并不是真实的景象，就好比我们这边本来是一座荒山，但我们使用某种手段，让对面看到的景象是某个集市，或者某座宅院，然后我们在那集市或者在那宅院依旧做出一副应对对方世界的样子，以此来误导对方，但其实我们却在这荒山上做出完全不同的应对，甚至的进攻对方世界的准备……”
青鸾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先前过去的人都看不到他们的去向，甚至是也过通道就完全失踪。”
罗安素也道：“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对面看起来虽然一直在忙，却似乎不急不缓的缘故。”
青鸾道：“可是，如果我们眼见那些江湖人物就在这副场景里面被抓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证明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副景象，并不是伪造，而是真实的通道对面景象。”
罗安素道：“正是如此！”
青鸾闭上了眼睛，看得出，她在竭力回忆。
其实，对于修士来讲，他们的记忆都是十分深刻且生动的，尤其是金丹以上修士，他们的大脑和身体机能已经在进一步进化了，所以基本上不存在需要竭力回想的事情，因为他们脑中微微一动，经历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记起来。
但此时此刻，作为金丹修士的青鸾居然要闭上眼睛，排除一切干扰来全力回忆，显然，她对于罗安素的这个猜想极为重视，想从当日的记忆之中，找出丝丝可能的破绽。
良久，青鸾睁开眼睛，摇摇头道：“我确实是看着他们走出去，然后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中间我没眨过眼睛。”
罗安素道：“好吧，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既然对方示之以真，那么我们就当这副景象是真的，现在，我说说我的第二个猜想，那就是，世界本身，或者天地大道本身，是有意识的。”
青鸾闻言大震，一阵失神，喃喃道：“天地大道本身是有意识的？”
罗安素道：“对，正是如此，那么这样就极好的解释了对方世界的来历，这个通道的来历，以及我们过去的那些为什么会最终消失不见。”
看了青鸾一眼，见她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了顿。
青鸾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一边，对着罗安素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罗安素侧身避过。
青鸾直起身子，问道：“前辈，您说‘天地大道本身是有意识的’，是您的修法体会吗？”
罗安素没想到青鸾忽然又把频道转到修行上去了，不过这也符合她表现出来的性子，想了想，点头道：“这确实是我修行之中，隐隐约约触到的大道体会，不过，各人各自有道，我所见的道，未必是真。”
青鸾恭敬道：“前辈之道，青鸾不敢置言，不过听得前辈随口讲法，青鸾心中蠢蠢欲动，修为大为提升，可以闭关晋升了。”
“啊？”罗安素怔住，你这小娘子，美貌不凡也就罢了，修行天资也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吗？随便听到一句话居然就立即要晋升了，但这话说到一半，就要去闭关……
幸好青鸾随即便道：“不过我都准备要服用散功丸了，晋不晋升，也没什么差别，反倒是这种体会甚为难得，多谢前辈讲法。”
罗安素只有点头，道：“怪不得长老们觉得你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行，你资质之高，实为我平生之仅见。”
青鸾坐回座位，垂下眼帘道：“前辈谬赞了。”随即抬头望着他道：“前辈请继续讲吧。”
罗安素定了定神，找回思绪，道：“我们先假设这个世界本身是有意识的，祂本身也需要得到成长，这种成长是什么，也许是世界内部生物的演化，也许是其他方式，但有一点毫无疑问绝对是有效的，那就是，吞噬其他世界！”
青鸾喃喃道：“吞噬……世界？”
罗安素点点头，道：“你可以把一个个的世界视为一个个的气泡，在世界之外，是无尽的本源虚空，在这里面，有一个个漂浮的气泡，这些漂浮的气泡里面就是一个个的世界，不按而言，这些气泡本身肯定遵循着某种规则，既不接近也不远离，各自循着各自的道在虚空之中沉浮。”
青鸾双目放空，再次喃喃道：“世界……虚空……沉浮？”随即她眼中放光，全身大放光明，一身衣袍无风鼓动，身前的矮几若非罗安素及时按住，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罗安素目瞪口呆，心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这样动不动就晋升，让别人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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