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止了挣扎，只狠狠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手掌只摩挲到了锁骨，最后拿了出来，万琼羽抱住了双臂，用一副睥睨天下的姿势喝令道：“自己脱。”
“我叫你脱！”
这样的喝令，在两年前，莫西宁就听过。
那时候，王天立带了两个男人，用莫小北的性命威胁他，叫他脱衣服，叫他去伺候那两个男人。
他照做了，他脱得干干净净，若不是莫小北反抗，若不是王天立拿着刀要杀莫小北，若不是那两个男人也企图对莫小北下手，他根本就不会反抗，也不会去杀王天立。
那天之后，他坐了牢，他以为，出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也在心底告诉自己，也决不能再做这种卑微的事。
可是……
“脱不脱？不脱就滚！”
万琼羽的喝令再一次传进他耳中，他知道，他躲不了。
脱衣服而已，如果脱了衣服，万琼羽就能答应捐献骨髓，脱再多，他也愿意。
夏天的衣服不多，就衬衫和裤子，他脱衣服时，甚至是不敢抬头，但即使是不抬头，他也知道，万琼羽拿起了手机，在拍他。
他的手在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以为自己大姑娘呢！内裤脱了！”
他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平角裤，他缩着身体，弯着背，把头垂的很低很低，可万琼羽依旧不满意。
“你脱了，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答应了。”
万琼羽呵呵笑了两声，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他的手机不是拍照片，而是录的视频。
他在说这话时，莫西宁抬起了头。
莫西宁的嘴张了张，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他再一次垂下了头，闭上眼睛，将自己仅剩的羞耻全部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