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惊弓的鸟,但凡听到一点声音,就是吓的哆嗦。
他真的很怕,怕到想一头撞死,可是他又死不了,因为他的双手双脚从始至终都是被绑着的。
漫长的折磨……终于在莫西宁再一次昏厥里结束。
那个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莫西宁醒来时,身上不着一物,手铐和脚镣也被解开。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解开的,他也不想知道。
他睁开了眼,眼上绑着的眼罩也没了,他终于看到了光,浑浊的光,带着红。
这个红不是天花板的颜色,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睫上都是染了血。
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就连脖子上,也有着一块牙印,这个牙印咬的很狠,狠到快要将他咽喉咬穿。
他没闲工夫去管自己身上的伤,他支着双臂,想要移动,才发现,手臂和双腿连抬起来的力气都要没有。
他用手肘匍匐着床,一点点往下挪,挪一厘米,身上的疼就像是撕裂一般不断的传递过来。
他的双腿,从大腿那里开始,一直到小腿,都是传递过来撕裂的疼。
腿上的血有很多,屋子里弥漫着腥膻的血味,还有……男人留下的那种味道。
他爬了很久,才是从床头爬到床边。
床下面扔着一团衣服,是他的衣服,一件旧的不能再旧的T恤,还有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一条……平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