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秦素才摇了摇头：“不会的，你父王不会那么做的，他是太后养大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也做不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娘，可是你也别忘了，前王妃是怎么死的。”
“哼！”秦素听到这话，冷笑道，“难道他要为了秦焉取了这天下不成？我不信。”
看她这个反应，姬无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母亲心里头，秦嫣就是不能提的那个痛处。
“可是娘，就算父王没有这个心思，难道世子没有？”
“他有能有什么用？”秦素冷笑道，“就算现在你父王如此宠信他，可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你父王并非没有脑子，还能给姬无夜左右了去？”
姬无明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晦涩不明，看着秦素的目光也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娘，”姬无明突然间神色变得认真而平静，“有一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现在看来，或许是娘你忘记了。”
“什么事？”秦素心下没来由的一跳，自己倒先疑惑起来了。
“父王身上的毒！”
“啊！”这话一出来，秦素手上的杯子应声落地，“你……你怎么……”
“果然娘你自己都忘了吧？”
秦素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那毒跟你脱不了干系，父王说不定能撑到什么时候，若是他先行一步，那这整个的燕州可就是姬无夜的囊中之物了。”
“你……你怎么知道？”
“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不光是我知道，想来父王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话说得秦素心里越发慌张，虽然她对姬长恭又爱又恨，可是怕他，却是打从心底里的一种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不……不会的。”
姬无明没有说话，可是那个神色却让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了。
“可是……可就算是中了毒，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到他发作过啊！也是，根本就没有用，你父王看上去，一向身体都还不错不是吗？”
“这个毒最根本在于一个情字，你是女人，从你的视线看来，你觉得父王忘记了前王妃吗？所谓身体看上去不错，若是燕王的身体都能看得出来不好了，那燕州还能这么固若金汤吗？”
姬无明的神色完全的平静下来了，跟最开始冲进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人。
“那……”
“若是姬无夜成了燕王，你我母子还有活路吗？姬无夜的那个世子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你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可有篡夺天下的可能？”
想到那个女人，秦素就恨得牙痒痒，甚至于比之于对秦嫣的恨还要多上几分。
“到时候，秦嫣的儿子成了皇帝，阮成君便是一国之母，而太后，你觉得会是秦嫣，还是你？只怕你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娘，你可要好好地考虑清楚，你真的愿意看到他们如此得意？”
“不！”秦素下意识地摇头，“绝不，我绝不会让他们如此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