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众人一时间神情各异,有欣喜,有凝重,有惶恐,也有不安。
当然,王宫侍卫清一色的都是凝重的神情,因为他们大多都不知道自己的统领亚其厄带着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说是缉拿潜入王宫的贼人。
可王宫素来罢手严密,能够潜入的贼人身手必然不同凡响,所以王宫侍卫们自然纷纷摆上了凝重的神情,一个个持刀而立,顺着血腥味看去。
而欣喜出现在亚其厄的脸上,因为他知道,只要抓住了这个贼人,还能证明那贼人与连端蓉王妃有关系,那自己今后的飞黄腾达必然拦都拦不住,眼下屋子的血腥味已经能说明一切,加上连端蓉公主的贴身婢女都在这里,好像一切都不需要大费周章,只要走过去,救出藏在床榻上的那个人,一切就全都到手了,如何让这亚其厄不欣喜?
剩下的惶恐与不安,自然是出现乞木儿与绿雁的脸上,两人无比清楚,那个汉人被这亚其厄发现之后,将意味着什么,可此时此景,根本在没有任何办法解决了。
难不成要将眼前这些王宫侍卫全都杀了灭口不成?不说这么做会不会引起更大的动荡,就说以乞木儿跟绿雁两人的武功加起来,好像都做不到将这些王宫侍卫全都留在这个屋子内。
一时间,屋子内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凝滞,好像所有人都停止不动了似的。
但亚其厄很快就打断了屋子的沉寂,一把揽开拦在身前的乞木儿,大步就向床榻走去。
乞木儿顿时眼珠一瞪,咬牙道:“亚其厄!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亚其厄走到床榻前,不屑一笑,目光幽幽落在那被褥之上,也不理会床上的绿雁,伸手就向去扯那被褥。
绿雁立刻紧紧扯住被褥,咬牙切齿道:“亚其厄,你想死吗?”
亚其厄扯被褥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冷笑道:“一会是谁得死还不一定呢!”
绿雁神色慌张死死拉住被褥,虽然知道自己身后的李言已经暴露,可还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好像只要亚其厄没有扯走被褥之前,一切都还有转机似的。
亚其厄一愣,见扯不开被褥,一时有些羞恼,难道老子一个大男人力气还比不过你一个婆娘不成?好,你想必力气是吧?那我就跟你玩玩,反正躲在你身后的那个人绝对是插翅难飞!
可绿雁的力气居然跟这健壮的亚其厄比拼了一个不相上下,被褥被两人纠缠得有些僵持不下,竟发出了斯斯作响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能被两人扯成两瓣一样。
而此时一些机灵的王宫侍卫,哪能还看不出来,这乞木儿跟绿雁根本不是在偷情,而是想着如何给潜入王宫的贼人掩护,于是飞快拿着弯刀架在了乞木儿的脖子上,以防这乞木儿搞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
乞木儿手脚颤抖,知道那被褥被扯成两瓣的时候,一切就全都完蛋了,可的脖子上清晰感受到的冰凉,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底默默哭求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仙,希望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彻底扭转眼前的局面。
似乎上天真的感受到了乞木儿此时的虔诚一般,就在那被褥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屋子外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叫喊声。
“端蓉王妃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顿时,屋内的所有人纷纷一惊,即便是乞木儿与绿雁,都不可置信地想着他们的娘娘为什么会来这里。
只见屋内所有王宫侍卫纷纷手刀回鞘,连忙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
只有那亚其厄一脸得焦急,扯着被褥的力气再次加重了几分,一心想着只要只见主人说的那个人出现在这里,那即便端蓉王妃来了又能如何?
情急之下,亚其厄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比如他的主子在端蓉王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比如即便他按照他主子的吩咐揪出了那个人,可就凭他带来的这点人,能安然无恙出这个院子么?还比如他真铁了心要扯开被褥的话,大可一刀将被褥砍断就是,根本不需要再跟这绿雁角力。
可一切都来不及给这亚其厄想通,只见绿雁那惶恐的眼眸中迸发出喜悦的异彩,原本,她以为她的那个娘娘,将这个身份可疑的汉人交给她,就是打算不做理会,即便这个汉人真被别人发现了,那也必须由她只见处理跟决定,她的娘娘绝对不会出面的。
可如今娘娘亲自来了,整个王宫之内,还有谁敢跟自己作对?
猛然间,绿雁在被褥之下,抬起腿,朝着亚其厄狠狠就是一脚。
只听嘭地一声,那怎么着都得有一两百斤的亚其厄居然凌空就飞了出去。
也不是说亚其厄身手有多差,而是因为绿雁这一脚,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根本就是出手不及啊!
而亚其厄凌空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才勉强稳住身形,可他还蹲在地上时,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只紫色的绣花鞋,踢着紫色长裙就停在了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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