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师放了舍弟。”
苏辛从未觉得大哥的声音如此好听,张嘴哭诉道:“大哥,这老和尚想让我做小和尚。”
苏轶有些没好气的看了眼苏辛,继续道:“大师,舍弟不知做了何事,为何要替舍弟剃度?”
老和尚施礼道:“施主舍弟与佛有缘。”
苏轶还礼道:“大师说笑了,舍弟自小口无禁忌,不懂佛法,不识佛像何来与佛有缘?”
“过往无缘,此时有缘。”
“何来有缘,何来无缘?”
“施主舍弟来此小路,便是有缘。”
“若我也来此小路,也是有缘?”
“阿弥陀佛,是。”
“那妖魔来此也是有缘?”
“放下屠刀皆是有缘人。”
“那何来无缘人?”
“不路此地者。”
“有缘应如何?无缘应如何?”
“有缘应伴青灯古佛,无缘应待有缘。”
“大师未免太霸道了,按大师的说法,天下人皆应伴佛?”
“皆应如此。”
“那是没有谈的?”
“阿弥陀佛。”
老和尚话音刚落,便有三位武僧手持戒棍跑出,对着苏轶的头上落下。
苏轶挥手拨开棍棒应道:“口中念着慈悲,手中却下的凶狠,倒是好佛啊。”
老和尚没有回应,提着苏辛继续向剃度堂走去。
苏轶牙齿一紧,心中运起父亲交给自己的心法,丹田中一股气体悠然而起,苏轶拔出腰间的软剑眨眼间破开三位武僧的棍棒,剑背击在武僧的颈上,让武僧昏厥过去,转而迅速的刺向和尚手臂。
和尚手掌一抓,手如金铁抓住软剑不能动弹,单手施礼道:“施主,得罪了。”
“还请智云大师放了二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转而原本寂静的寺庙又多了一儒雅俊朗中年人。
“可是风夕书宫宫主苏逸扬施主?”智云大师施礼道。
“智云大师,何必明知故问,你抓两子二人不就为了逼在下露面嘛,现在在下来了,还问请教有何贵干?”苏逸扬淡然一笑。
“施主说笑了,施主二子皆主动上门寻缘尔,未曾强求。”智云大师施礼道。
苏逸扬摆摆手:“我也不与大师扯些佛礼,只想问大师如何放得二子?”
“听闻施主风夕剑法属当世一觉,想领教一二。”智云大师放下苏辛与苏轶合礼道。
苏辛被放下来连忙跑到父亲的身旁,抱住父亲的大腿,苏轶揉着肩膀走到父亲的身旁有些暗淡道:“给父亲丢丑了。”
苏逸扬揉了揉苏辛脑袋,拍了拍苏轶的肩膀没有说话。
“苏轶施主说笑了,如此年轻的三品境界青年才俊,在天下间也算可数的当世英杰了。”智云大师施礼道。
苏逸扬拿起腰间长剑笑道:“谢大师赞扬犬子,请大师先出手吧!”
智云看着把二子挥散开来手拿长剑的苏逸扬,面色凝重,苏逸扬全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处破绽。
坚持片刻,苏逸扬大笑道:“大师既然礼让不出手,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苏轶好好看看,为父这就教你第一招,剑起风涌!”
剑起,风声平地起,剑伴风声,苏辛只觉眨眼间剑尖便到了那老和尚的面前,可老和尚竟反应过来伸手夺剑。
苏辛正暗道不好时,苏逸扬笑说道:“大师若想这样便破去剑起风涌,也太瞧不起当年天下第一剑仙,太白剑仙了吧。”
话音刚落,智云大师身上金色光芒迸起,苏辛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睁开眼时,剑已经回到了父亲的手上,老和尚双手合十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想不到苏施主已经到了宗师灵境。”
苏逸扬嘴角溢出一道笑意:“在下用家传剑法到了宗师灵境界,大师是不是有点失望呢?”
智云双手合十道:“施主说笑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完双手张开,庙内重新又回到人来人往的时候了,苏辛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但是看到父亲与大哥没有说话也不好意思问话,一路被大哥牵着走在父亲的身后。
苏辛暗想,自己好像要被骂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回到书宫,父亲直接把二哥也叫上一起来到了书宫的藏书楼。
只见父亲走到藏书楼顶层,伸手不知按在哪里,竟出现一扇暗门,父亲推开暗门,苏辛与大哥二哥一起进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空间如此大,还布了一个八卦阵,竟还有向上的楼梯。
苏辛偷瞄大哥二哥的样子,大哥想必常来,二哥与我都是第一次知道。
苏辛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父亲咳嗽一声说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父亲,这些中土州来的的和尚究竟所为何事而来?”苏轶首先问道。
苏逸扬沉吟不语,片刻后说道:“为了儒家浩然气。”
苏轶有些疑惑道:“儒家浩然气?”
苏逸扬抬头叹道:“这就要从很久说起了,千年前,九州还未被划分九州,百家争鸣,百朝交战,唯有一朝于乱战纷争而起统于百朝,立儒为道统,天下浩然气遍起。可如此盛世王朝竟不过二代,这世间又纷乱不起,三百年前,终有一朝统一九州,佛道自此而兴,儒家气运皆归佛道所有,儒家渐入末途,所修儒家之人皆只为帝王心术,辅佐王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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