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怎么了?
布谷:你昨天把我一个人扔到校门口,是什么意思?
小南:去接一个重要的人。
小南把手中的礼盒推到了布谷面前。
他嘘地示意,要布谷不要太大声。
布谷冷笑一声,“胆小的家伙,这里可是宣念社。”
布谷轻声说,“那个人比我更重要?”
小南点了点头。
“拿走你的礼盒,这些都是骗些小女孩的玩意儿。”布谷又把礼盒推向了许小南。
“不,我,前晚,对不起。”
“噢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也感谢你陪我逛了一天,无聊的街。”
许小南的心里狰狞了一下,但他学会了放松和克制,昨天刚学会的。
“小南,你浪费了自己的才华和资源,你过得太平静了,很boring,你知道什么叫做boring吗?”
说完,布谷点燃了一只烟,点烟的手有点发抖。
小南说,“谷姐姐,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布谷回答,
“不,我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你现实的残酷性,让你在象牙塔般地大学里有点领悟。”
小南就这样呆呆地听着布谷说话。
她洋洋洒洒地说上了天,到了地,说到了历史和未来,‘中产陷阱’‘财富集聚’‘阶级壁垒’这类词汇在她的演说中频频出现,还有“上层”“底层”......时不时扎着小南的心。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对小确幸的抨击,对小资论调的批判,为自己认可的价值观声嘶力竭的呐喊。
一支烟抽完了,布谷又点上一支。
“当有人赠与你一张顶级精英俱乐部的入场券时,你却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巨婴,这不是一幕悲剧吗?”
作为布谷眼里的巨婴,小南并未反驳。
许小南第一次收获到这么深刻的批评。不管它是什么角度,尝试去理解它就够了。
小南不由地想起刚才听到的问题,他也想问问。
“念大学是为了什么?”
布谷说,“为了能有幸福的生活。”
“你说的幸福是指什么?”
布谷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吐出最后一口烟,在最后的烟雾下杂糅着她的回答,“自力更生以及之后的自由。”
小南没有别的话要说,他已经在一个鄙视链的底端,他尊重布谷的自信。
此刻,他的验证成功了,明白自己不喜欢什么,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而他也终于感到了幸福,这是第一次,自己拒绝了一个想征服自己的女人。
只不过李西格这次为什么没有传来视频、图片之类的龌龊东西呢?
呵,也许是这次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