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高兴的说:“灵香草极难开花,有人一生都在培育它,却一生都没见过它开花,这事可遇不可求,倒叫我碰见了!”
李太医点点头,典籍中曾说过,灵香草虽然开花,但由于开花的条件十分严苛,虽然有很多人依着书上写的那一套去做,但终究不得其中奥义,花自然也是开不出来的,白白浪费了时间精力却都是真的。
灵香草的叶子驱蛊的功效已经是极好的了,灵香草的花更是十分特别。
它的叶子气味刺鼻,闻不惯的人乍一闻吐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但灵香草的花香味却十分浓郁,还带着些香甜的气味,闻着像是果香一样,但比那个要纯上许多,更重要的是它的香味是持久不消的,即使是晒干了,香味也不会减少一点儿。
其药效比它的叶子更是要好上好几倍,也不必熬成汁儿,放一片瓣儿,和其他的花瓣放在一起,做成一个小香囊,挂在身上,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体里的那些脏东西闻着香味儿就主动的跑出来了。
今天真是遇到宝了!
云芸对李太医道:“这一株就先留下来,叶子也别剪了,等这花儿开了之后,再剪掉也不迟。”
李太医活了这么大年纪,今天能亲眼看一看,也知足了,闻着那扑面而来的香味儿,竟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他点头答应:“这是自然。姑娘且放心,我定让人好好看着。”
张霖也跟了过来,周围全都是灵香草刺鼻的味道,忽然闻见了一股好闻的香味儿,也觉得稀奇。
他也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绿叶里的花朵呈紫红色,还未盛开,正是半开合的状态。
他并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多么稀罕的东西,但从云芸和李太医的脸上还是瞧出了一些东西。
二人这么高兴,必然跟这朵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小花儿有关。
不过他不懂这些东西的功效,也就不打算问她究竟这花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让她这么高兴。
等云芸看够了,起身的一瞬间只觉得腿酥酥痒痒的发麻,像是有好多小蚂蚁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爬一样。
她站的不甚稳,东倒西歪的。
加上这地里的小路本来就不平,一个不小心就往前面栽了过去。
眼见着自己的脸离那花越来越近,云芸只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花骨朵儿,被自己这张脸给压碎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能这么倒霉!
奇怪的是云芸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栽倒地上,压坏那株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灵香草,而是被一旁的张霖拉进了怀里,由于他使的劲太大,云芸一下子撞到了他,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压坏了不少灵香草。
云芸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花有没有被压坏,见它完好无损的长在那儿,她才把提着的心真正的放下了。
张霖黑着一张脸,自己被压得这样疼,也不见云芸担心一下,还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刚刚不如让她直接栽花上得了!
李太医在一边看着,他人是老了,可这眼睛明亮的很,看张霖的神情,便明白了。
笑着慢吞吞地又去摘灵香草叶子去了,懒得去管还躺在地上的张霖和小心翼翼盘弄着灵香花的云芸。
……
苏易宁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阿古月给自己打扮。
慕容甫初让自己以严逸“表妹”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那她这个表妹出现在蒙越王宫又算怎么一回事儿!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她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阿古月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姑娘这一会儿都叹了不知多少气了!马上就能见着故乡的人了,姑娘何必如此沮丧?”
苏易宁看着铜镜里的人儿,修长纤细的手撑着白皙的下巴,道:“只能见一面,马上就要分别,能不让人叹气吗!”
阿古月只想到能见面的欣喜,却忘记了分别时的难过和悲伤。
她说的还真是……
阿古月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替她束发,苏易宁说的话也在理上,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她好受些,索性就不说话了。
苏易宁想着要怎么才能在宴会上接近严逸他们,告诉他们慕容甫初把阿喜她们关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自己又被威胁了……
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
把头发梳的服服帖帖的,之后阿古月又替她把衣服穿好,就等着晚上去长乐宫赴宴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太阳就落山了。
苏易宁正要和阿古月出门,谁也没想到慕容甫初这个时候会过来。
他乘着辇轿,让宫人们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
苏易宁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慕容甫初果然在她戒备的眼神中开了口。
“你得同我一起乘着辇轿去。”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笃定,就连语气都愉悦起来。
他知道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就兴冲冲跑到这儿来威胁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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