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冲殷清风眨眼,
反正今晚就是郎君你的人了,别这么急色嘛,吓坏了美人儿可不好。
“你们聊,我先去洗漱。”
殷清风带上房门,却没急着离开。
屋里嬉闹了一会儿,鱼娘的声音传来,“这件还真不合适今晚穿着。
郎君曾说,女人越保持神秘,男人就越是痴迷。若是半遮半掩的,就会让男人发狂。妹妹今晚是第一次侍寝,还是再换过一件...让妮子再找找看。”
殷清风快步离开,再听下去真的要冒鼻血了。
长孙氏见依在床头上的李世民依然是双目无神,她心里哀叹了一声,缓步上前,“二郎...可还好...”
李世民抬起头,勉强笑道:“观音婢回来了啊。”
长孙氏在李世民的身前蹲在,仰望着他,“难道他...”
李世民弯腰将长孙氏扶起,“观音婢先去洗漱,有些话待会儿再说。”
进卫生间之前,长孙氏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李世民。
临来之前,二郎和她说过,这次来城南是想再试探一次殷清风。
范氏和薛氏都得到她的明示,要及时的把殷清风的动向传给她。可没过多久,她们的心便偏向了殷清风。传回的讯息半点用途也没有。
殷清风又对那些官奴施以恩义,他们竟然也不肯出卖殷清风。
国公府里的人也收买不到,那些都是殷峤留下来的旧人。在郧国公府最困顿的时候他们都没离去,现今的国公府日益兴旺,他们就更不可能叛离了。
以李伏威和单云英那种草莽豪侠的习气,感恩殷清风还来不及,也是不可能出卖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殷清风。
殷清风又深居简出,一切行迹皆可寻。但二郎始终认为他在策划着什么。
这次殷清风来城南定居,以及半年后的出行,在二郎看来,就是他出于要施展其多年筹划的缘故。
二郎现今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筹划却又不舍得杀他不成?二郎与他这一整日到底说了些什么?
匆忙的洗漱后,又恢复了端庄表情的长孙氏才走了出来。不管二郎今晚做什么决定,她一定会决然的支持二郎。
成亲这么久,除了阿姑归天时二郎可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既然殷清风对不住二郎和她的恩宠,杀了也就杀了吧。
钻进被窝,她轻轻的趴伏在李世民的胸膛上。
李世民低头看了一眼,一手搂着长孙氏一手在长孙氏的秀发上抚摸着。
温馨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李世民才说道:“你说...坐上那个位置真的有意义吗?”
长孙氏身体一颤。
殷家小子到底和二郎说了什么!竟然让二郎的心神如此失守!
二郎和他说过,自从在雁门关远远的见过杨广的车驾,便隐隐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想法。
之后,日益成长的二郎发现自王薄与杨玄感、翟让、窦建德、杜伏威等人相继造反后,大隋的民心日渐不稳、隋失其鹿的日子不远了。
等到大业十二年七月,杨广从洛阳去了江都,二郎认为李氏取代杨隋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与刘文静等人一起暗中密谋鼓动圣人起事。
至于外间传扬的一切说法,都是二郎让人散布的。二郎早就一心要坐上皇位,早就一心要取代建成阿兄成为皇帝。现在怎么可能会问起这样的话来?
那小子到底和二郎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双目中闪过骇人的精光后,她依然趴伏在李世民的胸膛上。她知道,二郎会给她答案的。
殷清风在四角裤里挠了挠。
他对燕氏的身体不是很期待。
戏游花丛多年,他对女人的身体早就有了抵抗力。
他期待的是,又睡了一个李世民的女人。
就像他当初狠狠的玩弄郑昭容一样,能引起他的性趣的,是女人的身份而不是身体。
只有穷逼才会迷恋女人的身体。
就像某些人,花钱去票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会去迷女干、会去玩S··M,会去玩多·P,会去强抢民女、人·妻...
他们变着花样儿的寻找刺激。
燕氏的身份就刺激到了殷清风的神经。
燕氏十三岁成了李世民的女人,五年后又成了他的女人。
这个与他同龄的女子,在听到自己像一个物品一样被转手送人,是哀怨,还是恐慌?
她会极力的讨好他,还是木然的听从他的摆布?
李世民幽幽的说道:“万般渴求却唾手可得,真是无味啊...万般雄心却一无是处,真是沮丧啊...”
长孙氏这次的颤抖更厉害了。
但李世民仿佛没有觉察到,他语调平缓不带任何色彩的重复了今天与殷清风的对话。
随着李世民的阐述,长孙氏的杀意渐渐消失。
是啊,一国之君要做什么?
外安民心,内理群臣;外御强敌,内治武功...
古之贤臣莫不以此来辅佐君王的,古之君王也莫不以此来治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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