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生有目标的活着,就能对个人对家庭负起责任。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活着再累,心是无愧的、是有动力的、是能创造奇迹的、就是有意义的...
《论语》里有句话很好:“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首先要把自己本分的事做好,才是前提。
殷清风会在以后的几十年里去梳理各学派的思想,进而尝试在唐初就建立一套他认为合理的思想体系。
燕敬嗣问的“尽”,可以从释道儒角度分别阐述,也可以按唯心唯物去辩论。
但他和绝大多数古人一样,做不到站到整个儒学体系之上、之外,以全局的视角去解读儒学。
所以,殷清风浅尝即止,不把话题往深里讲。
出乎殷清风预想的是,燕敬嗣在得到他的承诺后,又问道:“当初敬嗣的阿耶在传授敬嗣《礼记》时曾说道,《大学》之义概在首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敬嗣虽通读《大学》多年,对此句仍有不解之处。今日得见殷侯,还望殷侯不吝指教。”
殷清风不愿意和古人打交道的原因,便是头疼这古人掉书包,句句不离子曰子曰、之乎者也。
西汉礼学家戴圣所编的《礼记》,后来被称为《小戴礼记》;戴圣的叔叔戴德所编的《礼记》被称为《大戴礼记》。
《大学》和《中庸》一样,都是从《小戴礼记》中分离出来的。
在宋朝之前,唯有西汉的董仲舒、东汉的郑玄、唐代的孔颖达和韩愈等少数人愿意死扣这部典籍。
到了南宋,朱熹将其收于“四书”之中,才一跃成为儒家的重要经典;及明清时,他的《四书章句集注》又成为了科举考试的主要材料。
也就是说,《大学》在儒家体系里的思维,是朱熹活生生推上去的。
站在后世的角度来说,把《大学》和《中庸》从《礼记》里分出来,又把《大学》作为四书之首是有道理的。
对《礼记》的第一个定义是:它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典章制度选集,主要记载了先秦的礼制。
第二个定义:它是研究先秦社会的重要资料。
第三个定义:它是一部儒家思想的资料汇编。
其涵盖的内容有:先秦儒家的哲学思想,如天道观、宇宙观、人生观;教育思想,如个人修身、教育制度、教学方法、学校管理;政治思想,如以教化政、大同社会、礼制与刑律;美学思想,如物动心感说、礼乐中和说等。
想要精通这部深度与广度宏大的典籍,最好是在年过四十不惑之后,以丰富的人生经验做为基础,才能快速的理解和精通它。
但对于个人修身、个人立志而言,却需要在少年时就应该掌握《大学》。
而读《大学》,就如燕敬嗣所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开宗明义的解释了《大学》这本书的宗旨。
理解了这句,《大学》读起来就简单了。
殷清风说道:“清风以为,整篇《大学》提出的“三纲领”: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和“八条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于告诉世人修己是治人的前提,修己的目的是为了治国平天下。
这说明,治国平天下和个人道德修养是一致的。”
三纲领和八条目是朱熹下的定义,此时还没有。所以,燕敬嗣有些发呆,也有些敬佩。
“再仔细解读开篇之语,清风以为,“明明德”的含义是在于教人如何修养出高明的德行,对应“八条目”,便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
“亲民”是教导人们在“齐家、治国”时应当弃旧图新、去恶从善。
一个人,知道该如何“明明德”,又做到了“亲民”,才能平天下、才能“止于至善”。
而反过来说,想要“止于至善”,首要的是“明明德”,再把“明明德”运用到“亲民”中才能做到“止于至善”。
想要准确理解这一句,就要清楚“明明德”中两个“明”字的含义。
前一个“明”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
“明德”是高明的德行,而不是使德行高明。
如《尚书·周书·君陈》“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尚书·周书·召诰》“饱受王威命明德”、《左传?宣公三年》“天祚明德”等“明德”都是这个含义。”
“明明德”既,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等方式,让自己修养出高明的德行。”
以殷清风这几年读书的经验来看,现代人学习古代典籍有两大难点要克服。
第一,古代词汇与现代词汇在字义上有非常大的区别,还会有通假字、异体字等情况出现。
古代至所以会出现训诂学这门学科,便是要探寻某个字、某个词汇在当时、在使用它或它们时是什么含义。
现代人学古籍,若是跟着别人翻译的白话文去学,看似简单了许多,却是被前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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