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对林正宇望了一眼，他脸上是黑黄色，气色特别不好。
“成果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她忍住气，声音平静地问。
“输了。”林正宇疲沓地回答。
“输了多少钱？”
“凭什么告诉你？输了你的钱？要你管？”
“没输我的钱我也要问，你是我老公，我为什么不能问？”
“我输我自己的钱，我输得快活、输得高兴！”
换完鞋、他飞快地开始洗漱。
“你这输的钱，还不如拿来买点好吃的，大伙儿都能享受到。”素兰补了一句。
“你吃了死、吃了拉！”
素兰特别反感他讲死啊死的，不吉利，于是冲到卫生间，林正宇正在洗脸，她挥手就去打他的嘴巴。
林正宇反手一推，把她推了一个趔趄。
两个“战士”正式交战。
还在睡觉的母亲和两个孩子被惊到了，聪聪吓得哇哇大哭。
母亲忙不迭安抚两个孩子，无奈他俩都要起床，母亲又慌手慌脚给聪聪穿衣服。
大概是担心打架的两人打出问题，母亲在房里高喊，“不打了啊！我这就出来，一人给你们一板子！”
两人胶着到客厅中间。
撕扯间，林正宇抬脚狠狠地踢了一脚素兰的阴部，疼得她当即蹲了下去。
博程自己已穿好衣服，探出头瞄了一眼，又赶紧把黑脑袋缩进房里。
聪聪哭哭啼啼从房里跑出来，奔向妈妈，素兰赶紧扶住孩子。
母亲到了客厅里，“林正宇，我刚都听见了，幺妹没说什么要不得的话，你就说她吃了死，吃了拉，太过分了吧？”
“我骂她不死，我骂死她！”林正宇气势汹汹。
素兰把孩子塞到母亲怀里，一个箭步冲到林正宇面前，“啪”地抽了他一个巴掌。
他毫不犹豫，旋即“啪！”抽了她一巴掌！
素兰阴部的疼痛正剧烈，脸上又被抽了一下，她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像疯了一样，使劲在林正宇脸上、脖子里死命抠，抠得他血迹点点。
打不赢你，我还抠不赢你了？
以前住城西时，娟娟告诉过她，“我们家余子高大，我打不赢他，我每次就抠他。他怕脸抠坏了同事笑他，所以有时候我先动手，他都不回我。”
此时，林正宇揪住她的衣领，眼露杀气，准备来个更厉害的。
母亲见状不妙，高声喊，“林正宇，打不得啊！你再打她我就拿把椅子砸死你！”
听到母亲这样霸蛮的呵斥，林正宇才悻悻地住了手。
素兰哭得直噎气，可怜的聪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爸爸妈妈已停止打架，小小的他边哭边推他们俩，“你们两个，一个站这里，一个站那里，隔远一点。”
他把林正宇推到北面厨房门口，把李素兰推到南面阳台上。
懂事的他认为，两人只要不站在一起，就不会打架了。
素兰心都要碎了，这给孩子造成了多坏的影响啊！
她怪自己没有克制好，她又开始自责起来。
下午，林正宇的妹夫来了，他之前回来休息过一段时间，现在要返程回浙江打工去了。
火车票是深夜的，所以他打算在林正宇这里吃晚饭，落一下脚。
得知他们打架的事，妹夫劝林正宇道，“俗话说，好狗不咬鸡，好男不打妻，你书比我读得多，难道不晓得这个道理啊？”
“她嗦得很！”林正宇没有一点自我检讨的意思。
“我嗦得很？我有伟强的老婆嗦？你是老虎的屁股，一下都摸不得！”素兰气愤地说。
林正宇不言语。
“他好狠毒！还踢我的...”，素兰意识到这个词不能当着妹夫的面说，就改成了“他还踢我的要害部位，下大力气踢的！”
“老子要踢死你！”
“来啊，老子是个怕事的人呐？大不了鱼死网破！”
妹夫见两人又会起冲突，赶紧拉林正宇，“哥，咱俩出去走一走。”
林正宇身子一犟，没打算出去。
“哥，你听不听劝的？”
两人下楼去了。
大约个把小时后，两人回来了。
“嫂子，我来做个中间人，你现在打他几下，出出气，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他如果敢还手，我就抱住他。”妹夫诚恳地说。
素兰抓住林正宇的头发，将他的头往阳台与客厅之间的隔断墙上轻轻撞了几下。
揪住他头发的那一刻，她是打算狠狠撞的，就像他踢她阴部那样狠。
善良的她，下不去手，她心太软了。
被林正宇踢疼的地方，疼了11天，他的心好狠啊！
曾经不顾一切奋力走到一起的他们，已经渐渐淡漠了曾经的深情。
周末晚上睡觉前，素兰习惯给聪聪讲故事。
聪聪快两岁八个月了，他现在能听妈妈讲故事，很专注地听。
听了一些故事后，他会奶声奶气地讲“小猫钓鱼”的故事，配着夸张的表情。
“小猫钓鱼，河里结冰，小猫不钓得到鱼，小猫坐7路车回来了，给了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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