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木的离开,完全在颜以曦的意料之中。
拿着那封信,颜以曦开始纠结了,到底要不要看?看了的话,自己的心一定会被弄乱;不看吧,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不就是人家用心写的东西。
颜以曦头疼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颜以轩刚进门,就看见颜以曦这般苦恼的模样,眼见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就快要被抓乱了,忍不住道:“你就算再头疼,也不能折磨自己的头发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颜以曦抓狂,“哥,别人家的哥哥,看到自己的妹妹头疼,至少都会说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哥哥帮忙啊’之类的话,我就不奢望你这么说了,但你总不能打击我吧。”
“你都说了,那是别人家的哥哥,我是你家的,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颜以轩摊开手,“所以说,还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人要求太高!”
颜以曦扶额。
看来,她是不可能从颜以轩这里得到安慰了。
“行了,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头疼的?”颜以轩挑了挑眉,“我很好奇对方是谁,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颜以曦眯了眯眸子,满脸狡黠,大声道:“爹,娘——有人要去找阿扎木!唔——”
话音刚落下,颜以轩一个箭步跨过来,急忙捂住颜以曦的嘴,“嚷嚷什么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要是知道是那个家伙,我才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呢。”
可惜,已经有些迟了。
丰安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谁?谁敢去找那个家伙?”
颜以曦立刻退后一步,指了指颜以轩。
“轩儿——”丰安厉声道:“曦儿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不照顾她的感受呢?居然还要去找那个家伙,你还有做哥哥的觉悟吗?”
“我这不是跟曦儿开玩笑嘛。”颜以轩瞪了颜以曦一眼,随即看向丰安,“我看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问了问,谁知竟然是阿扎木那个家伙,我是真的冤枉啊。”
丰安立刻看向颜以曦。
“他又怎么了?”丰安紧皱着眉头,看着颜以曦的眼神明显有着不耐和恼怒。
“他给我写了一封信。”颜以曦立刻将手里的信递给丰安,不断摇头道:“我还没打开呢,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就被哥哥碰到了。”
“没打开就好。”丰安松了一口气,接过了信,“你介意娘打开来看一下吗?”
颜以曦一愣。
没想到,丰安居然会问她的意见,她还以为,丰安会直接拆开来。
颜以曦耸了耸肩,“无所谓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丰安打开信,看了几眼,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随即将信递回给颜以曦。
“嗯?”颜以曦不解道。
“这信里说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看了也无妨。”丰安转身朝着内院走去,“不过,劭冥那孩子已经知道了,你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千万别平生误会。”
颜以曦想了想,拿着信,跟着丰安去了内院。
……
亓瑾言正在喝药,就看见颜以曦皱着小脸走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亓瑾言看了她一眼,仰头喝下最后一口药。
“明知故问。”颜以曦撇了撇嘴,坐在亓瑾言身边,“我就不信刚才那么大动静,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亓瑾言笑了一声,将药碗递回给容青,“药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喝了,这下,你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早这么做,不好吗?”颜以曦嘟囔着,拿过旁边瓷盘里的蜜饯,塞进亓瑾言嘴里。
亓瑾言顿时哭笑不得。
“我不怕苦。”
“我怕。”颜以曦瞪了他一眼,“我怕你明明觉得苦,还要强撑着说不苦。”
“我不是你。”亓瑾言伸出手,揉了揉颜以曦的头,“不过就是一碗苦药,一口气喝完就是了。越是小口喝,反而越苦。”
“就知道说教。”颜以曦将信递给他,“喏,这是阿扎木送给我的,我不想看,就拿给你。”
亓瑾言挑了挑眉,接过信,“你不想看?”
“不想。”颜以曦摇了摇头,“你想看就看,不想看,扔了就是。”
“这信,还有谁看过了?”
亓瑾言看着已经被拆开过的信,一边打开一边问道:“该不会是岳父岳母吧?”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吗?”颜以曦翻了一个白眼,“我娘看过了,说是无关痛痒,应该没说什么。”
快速看完手里只有一张纸的信,亓瑾言将信塞回信封,“确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你若是闲得无聊,倒是可以看看,权当解闷吧。”
“那我还是不看了。”颜以曦摇了摇头,“与其看完糟心,还不如就这么吧,看与不看,也没什么区别。”
亓瑾言轻笑,“是怕我吃醋吗?”
“谁担心你了?”颜以曦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觉得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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