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晋的水师,也还无法开到海外。
所有君睿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劝说元朔帝注重培养工人阶层。
“行了,行了,你又要说什么工业工人是不是?”元朔帝颇为不耐,“十九,你要知道,这些是国政,一旦确定,就不能轻易更改,你让朕再想想。”
君睿叹了口气,“好吧,您慢慢想吧,我马上就要回福建了,有什么话需要我带过去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你才来了多久?”元朔帝不满。
君睿回头,“父皇,其实我的势力范围多半都在南边,我不回那边,留在这里做什么?”他耸了耸肩,“父皇,别引诱我了,我对于你那些只知道压榨土地的臣民们不感兴趣,也对你的那些土地不感兴趣,你知道的,比之那些只知道种地的人,我更喜欢海,海也能给我带来更多的财富与自由。”
哼哼,大晋的水师,可没那本事在海上来堵截他,管制他,他们的军舰炮船,可没法跟他的比。
只要到了海上,他就是自由的,谁也拿他无法。
西索:我亲爱的朋友,你好像高兴得太早了,海上,可是归你那位便宜舅舅管的,你一样没法随心所欲。
君睿顿时泄气,好吧,他给忘了,现在林海才是真正的海王,海上,都归他管才是真的。
元朔帝见君睿执意要往海上发展也是无法,的确,这边他再说圈禁了几个大的,可是他们根基犹在,便是他传位给君睿,只怕君睿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不稳。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的时候当心些。”
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以前是想着反正自己命不久矣,这个江山,迟早要传给他们,是以他对于那几个大的在下面的小动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以至于他们羽翼已成。
现在他就算是拿过朝政又如何,他能看出来,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只不过是暂时龟缩。由于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自己就算是想要清理,也是力不从心。
他若一意孤行传位给君睿,那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了。
君睿笑眯眯的道:“实在没法选,父皇,你就把贾元春给扔出来吧,收下她的,必然是下一位哦。”
元朔帝怒目而视,“老子自己收了她。”
君睿叹气,“父皇,何必呢,你这样可是在逆天了。”
元朔帝顿时蔫了,“好吧,朕找个机会看看。”
君睿耸了耸肩,毫不留恋的走了。
啧,当皇帝的都这样,都想真的万岁,抓住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放手,可是据他所知,皇帝这职业大约实在是太累人,在这位置上,活过百岁的都没有。
所以,他是坚决不会去做皇帝的。
权力大又如何,束缚也一样多啊。
像他这个『性』子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皇帝,太浪了。用他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太有个『性』,太自由主义了,太放飞自我了。
你说一个做皇帝的,这样跳脱,你的大臣们该怎么想,下面的老百姓该怎么办?
皇帝无疑是一个团队的首脑,你能想象一个经常单飞的,个人主义的皇帝吗?
真要那样,大晋迟早被他玩散架。
在这一点儿上,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不去误人误己,呃,是误国殃民了。
君睿愉快的做出决定,丢下他焦虑的险些把胡子都揪完了的老爹,带着人洋洋洒洒的回福建去了。他的船太大,威风是威风了,不过,进不了渭水,只能停在长安远郊以外。路上,要过好些没有人烟的山林。
什么大都市吗?
跟他那个时候简直没得比,估么连三环都还没出,就成荒郊了。
当然,路上,他准备打一路的好猎。
来的时候,要见元朔帝,这老头儿最见不得的就是儿子们互相厮杀,所以,出于孝道,他给这个素来好名的老爹留够了面子。
可是既然已经出了长安,他就是脱困的野马,没有谁再能约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