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被外面『乱』七八糟的消息气了个倒仰, 捂住胸口直喘气。
“那个贱婢,贱婢, 是我瞎了眼,把她派到宝玉身边,反倒害了我的宝玉啊。”贾母老泪纵横, 都是她害了宝玉啊。
现在外面的舆情一边倒, 大家都忽略了贾宝玉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才是被引诱的那个啊。
王夫人难得拿到贾母的把柄,如何不趾高气扬,“老太太, 老太太, 你可要给宝玉做主啊, 都是她, 是那个贱婢, 是她勾引坏了宝玉啊。宝玉才多大?他怎么会懂这些?”
贾母险些没被她气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要知道那贱婢的心思,打死她,她也不会派她去宝玉身边啊。
不过官府可不会管这些,既然花自芳已经造好势,他们自然也该上门了。
“对不起, 贾太夫人, 现在有人把你们告下了, 告你们草菅人命, 告贵府少爷强、『奸』民女,现在,诸位,请吧,先把花袭人,花姑娘放出来。”
看着那些执法人员直奔柴房,贾母震惊万分,“她不守『妇』道,勾引坏了我孙儿,怎么我连处置她都不行了?”
上门的警察懒得理她,一边打开柴房的门,一边应付贾母,“如果太夫人怀疑那女子勾引了你的孙儿,你可以上官府告她啊,焱华朝廷是禁止私刑的。太夫人,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请跟我们走吧。”
贾母一听自家也得去官府,顿时大惊失『色』。
她可是堂堂超一品的国公夫人,抛头『露』面上了公堂,那她以后还怎么去见人?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国公爷于地下!
宝玉,宝玉,老祖母疼了你一场,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
对于传媒界的各路人马,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一窥超级贵族内部的机会,那些跟进来的记者,和各显神通的各路媒体,对着贾家的柴房,还有里面形容憔悴狼狈不堪的花袭人就是一阵狂闪,谋杀了巨多的菲林。
这个可是大新闻啊,为富不仁,始『乱』终弃啊!
必须得上头版头条啊。
终于得救的袭人毫不犹豫的反驳贾母适才的荒谬言论:“不,不是的,”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控诉,“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懂什么,都是少爷告诉我的,他说他做了什么梦,梦里一个仙女教他的。他这才拉着我,满嘴的甜言蜜语哄骗我与他试,我那是才多大,能懂这些吗?如果不是少爷教,我一个大字不识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打哪儿去学这些?”
众人哄笑,“艾玛,那得是什么仙女啊,居然教人这个?这不害人子弟吗?”
“哈哈哈,我知道,那仙女儿是哪儿的?”
“呸,你当你是那位贾家少爷肚子里的蛔虫啊,人家会告诉你这个。”
“嗐,这种事,你都不懂,那肯定是翠香居,红袖招一类的啊。”
“咩哈哈哈哈,那不就是,哟,那个仙女啊,懂了懂了,那个的确也是仙女。”
“就是吗,懂了吧,那不得是仙女吗?”
众人互相挤眉溜眼,这家都什么家教啊,既然不是现在,那么贾宝玉破身的时间都还得提前,这贾家,唉,还真是堪忧啊。
于是各大报刊又开始争议,男人究竟该什么时候才开始男女之事?
年纪太小肾水不固,男子过早进行『性』事,对身体发育不好不说,也有碍子嗣。
君不见,那些富贵人家,许多就是因为这个子嗣不盛的。
看得贾母几欲呕血,杀了袭人的心都有了,宝玉本就身体不好,可是现在还被这袭人勾得早早就知了男女之事。
这不是安心要绝了她贾家吗?
可惜,那贱人被那些法院的人带了走,她们现在就是想要对那贱人做什么都是不可能了。
而且那花家现在咬住贾家不放,要贾家给他们一个公道。
公道?!
他们还想要什么公道?
我家宝玉才是受害者!
……
长安城
肃王抖着报纸对壅王道:“天啊,我们居然是被这些人打败的!看看,他们一天到晚都在闹什么?”
壅王接过报纸略翻了翻,就放到一边。
肃王笑道:“四王弟,我记得,那个什么‘多情少爷’,应该是你那小舅子吧。”
壅王脸『色』一冷,“我的小舅子暂时还轮不到他。”
一个小妾的兄弟而已,算他什么妻弟内弟。
这个贾氏,她与她的家人,让他倒足了胃口,虽然焱华远比大晋强盛,可是却跟这贾氏无关。
他似乎低估了焱华那边的镇国大长公主的小心眼,人家对于贾元春一家的仇视,那是半点儿都不加掩饰的。
他可以对贾元春死心了。
杀了她虽然不置于,不过可以将她冷在一边了。
也省得他看了那张脸,让自己倒足胃口。
肃王道:“既然如此,看样子,王子腾得外派了,就让他去对付焱华吧,也看看,他们所说的与焱华那边的关系,是否可靠。”
他早就看王子腾不顺眼了,这厮在军中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对他掌握兵权肯定是不利的,而且他是贾氏的舅舅,因着贾氏与焱华那边的关系,他也不得不对王子腾忍让。
可现在既然贾氏与焱华的关系并非如她所言的那样,他又何必再忍,再则,王子腾作为贾氏的舅舅,他在军中的势力也可算得是老四的,留着他,给老四增加助力么?
壅王虽然想反对,可是一则现在贾氏与焱华的关系『露』了黄,二来,他也不想因为王子腾,引起肃王对他的注意,是以,肃王这样安排,他也只能忍了。
他可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肃王一较高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