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教!?”连千钧闻言一惊,这才明白眼前这个警察的身份。不过联想到正在体育馆中央开签售会的青衣教主,在这里碰上青衣教徒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情理之外的事情。
【难怪这家伙那么难搞,看来起码也是青衣教里护教法王级别的存在。】
说实话,连千钧很想开溜。毕竟就算他打得过岑千山,旁边还有个青衣教主在等着他呢。
但是连烽现在就晕在岑千山身后,他就算要溜也得先把自己弟弟带走。
岑千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是看连千钧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在筹划着什么。
刚刚硬吃了连千钧一击虽然没事,但他也差不多摸到了连千钧的水平,真要打起来胜负还真不一定。
所以他也提起了足够的警惕心。
【唉,刚买的羽绒服就这么破了,600块呢。】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
时间往前倒一会儿。
西门情和宋云舞正在台上签书,忽然,两个人同时感应到了某个方向的战斗。
宋云舞是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而西门情则是更精准地感应到了岑千山的存在。
【这家伙果然是要在这里搞事情啊,怎么办?会被他发现吗?】西门情有点慌,这主要源自于一百年前岑千山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当年,他可没少被岑千山揍。
宋云舞那边已经主动叫停了,时间正好,她说她和西门情需要吃午饭休息一下,然后就拉着西门情下了台。
西门情一出遮阳伞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她拖着进了体育馆。
“喂喂喂,包租婆你干嘛!?”西门情见宋云舞居然拽着自己朝岑千山的那个方向赶去,肝都快吓爆了。
“那边有进化者在动手,我过去看看。”
“你过去就过去啊,拉我干什么?”
“我要是不拉着你,你肯定会趁机开溜然后把下午的签售会留给我一个人吧?”宋云舞道,“你就给我老实呆着吧!”
“我靠!我不跑还不行么?别、别啊!”西门情都快哭了,然而宋云舞根本不听她的,脚下神行符一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赶到了战斗之处。
她一看到连千钧,便以为是他在惹事:“连千钧,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怎么的?”
“靠!”连千钧那个冤啊,怎么锅就往他头上丢过来了?
岑千山一看宋云舞脚上的符,便认了出来:“天师宋家的?呵。”
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善,毕竟僵尸和道士可是宿敌,他还以为宋云舞是针对他而来的。
“嗯?”宋云舞这才注意到走廊中还有一个大冬天光膀子的大叔。
当看到岑千山银色的眼睛,她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僵尸王!”
西门情是天女魃神格投影之后的进化者,但因为她还是处女,所以并没有后代。她所有的初代血裔都是通过咬脖子发展出来的,因而分离出去的也就只有僵尸这一部分的能力,其余像是“太阳神”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获得。
所以,她的血裔当中进化程度最高的,便是僵尸王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自然也没有什么僵尸王将臣。所谓僵尸王,其实更多的只是“僵尸中的王者”的简称,没有特别的意义。
宋云舞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后,西门情就躲在拐角后面,难怪她死拽着一扇门的把手不肯过来,原来是感应到了自己的血裔。
但是不对啊,为什么她会害怕自己的血裔?
宋云舞暂时没工夫想那么多,因为岑千山对她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敌意。这是才僵尸见到道士的正常反应。西门情那种,完全就是例外。
连千钧见状,立刻一个闪身来到岑千山身后,一把捞起昏迷的连烽和陈光明就开溜。他觉得,既然青衣教主和宋云舞是一伙的,那么身为青衣教徒的岑千山肯定也是和她们一伙的。
1V1他都不稳,更别说2V1甚至后面还有个青衣教主了。现在虽然不知道岑千山为什么分心,但逮到一个那么好的时机,不跑难道留下来领便当吗?
岑千山虽然想把陈光明追回来,但宋云舞给了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
宋云舞从裙底抽出了自己的金钱剑,岑千山的獠牙也伸出了嘴唇,两个人就这么在走廊中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另一边,西门情则是在角落瑟瑟发抖。
【怎么办?包租婆不会要和岑护法打起来了吧,这家伙那么猛,会不会伤到包租婆啊?】
一想到宋云舞会受伤,西门情便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使劲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揉了揉自己的缓冲垫。没办法,本来是想抚摸心口让自己心跳平复的,但是胸太大,根本摸不到。
过了大概5秒,她闭着的眼睛再度睁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拼了!”
咯、咯、咯、咯……
体育馆的走廊最容易出回声,一阵有节奏的鞋跟敲击地板之声从宋云舞后方传来。
岑千山余光一瞥,随即震惊地睁大眼睛看去,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教……教……”他张着嘴,却发现激动地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久不见,千山。”
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使得宋云舞也好奇地转身看去。
她知道这是西门情的声音,但是这语气和她认识的西门情也差太多了。
只见西门情面无表情,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又如同不怒自威的帝王。即便她身上的力量还被封印着,她依旧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岑千山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泪水:“教主!我……我……终于找到您了,啊啊啊啊……”他哭得一塌糊涂,整个人情绪都崩溃了。
西门情冷冷道:“行了,我叫你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么久了还没学会吗?”
“不敢!”岑千山忙道,“我,我只是太激动了,吸——一百年、我们找了您整整一百年!吸——我们还以为您不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