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妄见她开心了，唇角掩着笑意，道。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
话一出口，立马咬了下唇，差点说漏嘴。
“我每天都让吴妈给你做。”他随即改口。
战九婴满意地点头，“小妄妄乖。”
战九婴还没完全恢复，攸妄却不能一直陪着她。
每天都有不同的老师轮流给他上课，他简直比战门门主还要忙。
医生嘱咐战九天，让她继续在屋子里呆两日，不要出去吹风。
战九婴哪里是个呆得住的人。
整日里要跑出去。
吴妈和管家，一盘盘好吃的往她房间里端，这才稍稍阻挡了她想要放飞出去的心。
战九婴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喝着吴妈端来的粥。
“奇怪，吴妈你最近手艺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吴妈笑嘻嘻地搓了搓手，“少主嫌弃吴妈做的粥不好吃了？”
战九婴疑惑地搅拌了两下。
“也不是不好吃，就是感觉好像没有昨天的那么香。”
只听吴妈道。
“昨天那是少爷亲自做的，学了好久，手都烫坏好几个泡呢，皱里有少爷的心意，怎么能不香呢？”
“嗯？”
战九婴没想什么心意不心意，她只是有些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
“真是他做的？”
这小子真贤妻良母啊，连粥都会做了？
还做得这么好吃？
攸妄练功练到半夜才回房间，手上起了好几个血泡，连同这些天烫出来的泡，全部都破了。
火辣辣得疼。
他脱了衣服，忍着疼洗了澡，然后拿了医药箱，换药。
一个轻灵的身影，从窗口跳了进来。
“喂，贤妻良母小妄妄。”
攸妄手中棉签猛然一掉，慌忙起来穿衣服。
衣服布料从手上蹭过，他不由“嘶”了一声。
战九婴从没见他这副惊慌模样，奇了。
“你干吗？你慢点穿，别碰着伤口。”
她说着，抬手要帮他拉衣服。
手碰到他结实的胸膛。
攸妄白皙的脸颊，刷得一下子红了。
他猛退一步，“我自己穿。”
战九婴手顿了下，耸耸肩，“好吧，逞强。”
攸妄飞快地穿好衣服，领口掩得严严实实。
这才镇定地，在椅子上端坐了下来。
“小九儿怎么来了？”一出口，嗓音因为心跳剧烈，有些哑。
“听说你手受伤了，我来看下。”
战九婴说，她从来没特意看望过谁，莫名有些心虚，又加了句。
“我生病你看望我，你受伤了我也礼尚往来下嘛。”
攸妄唇角微抿，就礼尚往来吗？
“练功都会这样的，没事。”他淡淡地道。
“哦，吴妈说你煮粥手还烫了好几个泡呢。”
战九婴丝毫不知道婉转，攸妄不说，她却偏偏脱口而出。
攸妄脸上更红了，“那、那更不算什么事了。”
战九婴一把拽出他缩在衣袖下的手。
“不管算不算事，药总是要上的吧。”
不拽还好，这一拽，战九婴吓了一跳。
整个手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了，全部破了，血肉模糊的，看着战九婴心惊肉跳。
“谁让你练这么狠的？”
战九婴一下子就急了。
“我老爸吗？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自己练的。”攸妄连忙拽住她，“跟叔叔没关系。”
战九婴清透的眸紧蹙着，紧紧地盯着他乖巧的脸庞。
眼潮里忽然澎湃起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湿意来。
心头好像有那么一些些的……心疼？
像是女儿家天性里带着的怜爱一样，头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让她有些陌生。
战九婴盯着攸妄漆黑的眼睛，视线一错不错。
攸妄眸光渐渐幽暗了起来。
她眼底的意思，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攸妄心底明显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愉悦。
有种念头涌了出来。
“小九儿。”他哑着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