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丫头涅盘之后，敏觉得很。
就算睡着，什么动静也逃不过她的感官。
他偷偷亲她，她一下子就会发现。
攸妄抿了唇。
拉回理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会吓着她的。
攸妄悄无声息地起身，掖好她脖子边的被角。
换好衣服。
将睡衣叠好，放在她枕边。
就像他还陪她睡着一般。
攸妄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一晃，就是两个星期后，尊主回归之宴的日子到了。
晚宴在下午七点钟。
而白日里。
正是陪读考试的时间。
一大早，武试先开始。
花儿一般年纪的少男少女们，排着队在门口取号，入殿。
“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我紧张！”
战九婴和谈笑，一左一右望着被战聆风揪着的胳膊。
“上午有你考试的份儿吗，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下午的啊！”
两人齐齐给他一个白眼，将他扔给一同而来的管家。
武试一共一百多个孩子，尊塔学院里的老师先初选，检查根骨和基本功。
当场筛掉一半。
之后，两两对决，胜的一方晋级。
继续两两对决。
最后选出前十名。
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战九婴和谈笑出来。
殿外通过大屏幕观战的战聆风大呼一口气。
“妈呀，幸好你俩没抽到一场对决，不然笑你就危险了。”
谈笑淡然，“运气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战聆风眨了眨眼，抱着手祈祷，“等会儿文试，我也会有好运吗？”
战九婴唇角勾起。
“老弟，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
战聆风一把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不想听？
战九婴痞黠的眸子弯了起来，抬脚一踢他膝盖。
“啊哟，啊哟！”战聆风痛呼着去捂膝盖。
便听，他老姐在他耳边道。
“谈笑就算跟我对决，那他也会是最终的第二名，这叫实力，不叫运气。”
战聆风：……
谈笑闻言，脑子里闪过比试时碰到的一对孪生兄弟。
若说第二……
猛然耳朵里传来一声怒嚎。
“战九婴！奚落我有用吗？你等会儿不跟我一样，也需要运气的么？”
战九婴眉梢一挑，“嗯？你叫我什么？”
战聆风秒怂，“哈那个啥，老姐，姐姐姐，我的亲姐……”
“松、松松松手，疼疼疼！”
“笑，救我，呜！”
三人打打闹闹，前往文试大殿。
迎面一队冷肃而又轰动的护卫队，开路前来。
“尊主来了，尊主来了。”
长廊上，准备入殿的一众考生纷纷停下脚步，往两边后退。
殿内考官慌忙出来迎接。
没想到尊主这么重视文试，居然亲自过来了。
所有人恭敬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的时候，打打闹闹而来的三人，就显得格外的突出。
战聆风一眼就瞅见攸妄，小跑着过来。
“小油瓶救我，老姐欺负我！”
战聆风一声突兀的吼声，全场倒抽凉气。
这小子叫尊主什么？
小油瓶？！
放肆吗这不是？
谈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捂住这个不分场合的疯子的嘴。
战九婴脚步顿住，远远地立着。
天地间似有一束聚光，笼罩在那个尊贵的少年身上。
让他整个人那般的耀目。
她一瞬间有种错觉，这还是那晚那个祈求跟她一起睡的小可怜吗？
尊贵的小可怜，浑身沐着金光朝她走来。
“紧张吗？”
苏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战九婴微仰着头，望着他那双漆黑而又清澈的眸子。
嗯，是他。
这乖乖的小脸，是他没错了。
战九婴摇了摇头，“不紧张。”
攸妄微抿着唇角笑了，他紧张。
剥了根棒棒糖，送到她嘴边。
低着头偷瞥的一众考生们，一下子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