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毫无疑问,我现在的处境绝对是艰难的。
眼泪的决堤,让视线开始变的清楚了,至少可以明确的感受到灯光的刺激感。
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感觉上是的,疼痛还剩下一些轻微的。
之前麻木的时候感受到的疼痛,毫无疑问的是深入骨髓的,不然也不会麻木的没办法眨眼还感受的到。
我没有做过手术,所以麻药全麻是没有体会过,但应该也差不多了,那种即使已经削弱了许多也依然让我感觉心颤的疼痛,要是没有全麻,我一定会自己痛死。
真正意义上的痛死。
然而,就在眼睛开始恢复,让我稍微安心一点点的时候,嘴巴里的异样让我直接就吐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从刚刚意识到是躺着,即将要起身的时候就开始喷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眼睛里,嘴巴里,就连手上也都是。
吐啊!继续吐啊!!!!!
胃只剩下轻微的抽搐感了,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但我却想把胃也一块吐出来了。
这种腥臭的恶心感,皮肤上的滑腻感,它让我崩溃,也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的心理素质莫非异常强大?还是说刚刚加强到了极限了?
总之,我坐了下来——原本是想这么干的。
但是,我两腿间露出的东西不允许。
我之前猜测想法恐怕是正确的,只是没有猜到是如此悲惨的情况。
吐也吐了,哭也哭了,我没有多少情绪可以发泄了。
已经连积蓄情绪的力气也没有了。
两腿间,那两块露出来的粉肉,沾满了恶心粘液的粉肉……
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要打马赛克的,而且是禁止的,是一旦明讲整个系列都被踢到国外的。
既然已经冷静,也知道是什么,于是我就将它们塞回了体内,回归了大概是原位的位置。
好想接着吐,好想自己把自己给烧干净……
打起精神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给自己鼓劲,估计是连悲伤的情感都做不出来的极限情况下的自我救助吧。
周围是……还是等等吧。
头上是只开着几个的,装修简约但不错的白电灯。
前方是一个关闭着大门,一边还有小门,后方,越过那个小山丘可以看到更大的门。
那么,周围,包括那个小山丘,都是尸体……
准确的说,是残肢,残尸。
就算是鸡鸭的尸体,也足够的让人震撼、害怕、恐惧、恶心。
更何况是人体。
啊~完了,看到这些我反而安静下来了,是不是已经崩坏了?
没有,并没有崩坏——我如此自我确定。
这些尸体,大多数是……不完整,被破坏过的。
还有一些,死死的睁着眼睛,哪怕眼珠子都掉了。
如果仔细描述,先不说会不会被马赛克和封杀,我自己都受不了。
简单的说,就是地狱。
对于这些,我虽然冷静,但继续看下去只会更加恶心,更别说……
她们的脸都是一样的了。
“我是白雨华,是白雨华。“
念叨了一下从出生一直跟随的名字后,我才开始确认目前的情况。
从现在来看,我估计是穿越了,魂穿,附体,重生……大概就是这样。
而且,现在性别是女,不是原来的男……这个现在看起来倒是无关紧要。
然后……
这是什么?
我感觉脑袋被挤了,从脑内,一点一点的在挤,之后就像是进了冷气一样,半边脑袋冰了一会。
这些,是原本的记忆,不是我的,而是这个身体的。
是这样么?
一下子我就知晓那些记忆,虽然感觉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痛苦,但也只有若有若无的幻痛。
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并不足以让我了解足够的情况,但加上了我自己之后,许多的东西就推理出来了。
我差不多知道自己是处于一种怎么样的悲剧中了。
在理清楚之前,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哪怕原本的记忆中已经告诉我了。
将插在马赛克中的碎玻璃拔出来,然后在灯光反射下显露出自己的脸。
果不其然,是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