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美工，程序员，这三个职业都是非常容易秃头的。
风流从办公桌上下来的时，已经是面无表情，四大皆空了。
她其实身价并不低，有车有房。
只是一直住在游戏公司总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物业还以为她死了，据说都报警了。车也一直停在自家小区的地下l室里，放太久了，早就已经不能开了。
有车有房的安策划只能非常苦逼地从休息室的衣架里，翻出一套防尘套上已经积了一层灰的衣服，勉强来撑场面。然后打滴前往说好的酒店。
现在还没有确定是否投资，即使将来甲方爸爸再横，也得乖乖地做出礼贤下士的态度来。
当姜煜看见来人是风流的时候，早上被她踩了的脚还在隐隐作痛。
“怎么是你！？”他当场就忘了自己已经打好了的腹稿，失声道。
“怎么就不可以是我了？”风流微微一笑，明媚和煦，“只是没有想到，唐唐姜大少爷，竟然也会吃路边摊的东西。”
姜煜深呼吸了几口气。
即使风流的笑容再柔和，让人发自内心地就生出了好感，但是也无法掩盖他几乎是将来找她的绝大部分投资方都怼走的威名。
姜煜在心中将三顾茅庐礼贤下士这几个词回顾了无数遍之后，嘴角一扯，道：“当然，我不过是早上正好路过那里，有没有吃早饭。结果竟然被安策划抢了先。”
他这么说，自然是为了表示自己宽宏大度，不会在意她这么一点小小的无礼的。
只是，他心中有愤时的牵强笑容，终归无法和风流足以以假乱真的温柔微笑相比。
风流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姜煜方随行的一些属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一时间竟然安静了下来。
冷场了……
服务员趁着双方都没有说话的时候，非常有眼力地就端上了菜。
最最重要的两人都不是中年油腻酒鬼，即使是喝酒，也不会在这种酒桌上喝。
高脚杯里的好酒中飘着菜油像什么话！？
那还能叫酒吗？那只不过是惨了酒精的葡萄酿造饮料。
在这种情况下，彩色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家酒店的饭菜还是不错的，用料也新鲜，在宴席菜中面前还算得上可以入口的。
两人对坐着，吃饭的姿势都很文雅，让人赏心悦目。但是就都是一眼不发。
姜煜知道，这次饭局已经基本上算是失败了。
如果是对付中年油腻大叔的话，他还可趁着进酒的空档找点话聊，商业互吹几句，然后再牵扯到投资问题上。
风流只想将他怼走，也就没有想要活跃一下话题的意思。即使是最基础的商业互吹也不需要了。
只是在最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都已经离开了的时候。风流突然在酒店的门口又踩了姜煜一脚。
“你又踩我鞋干嘛！？”姜煜怒道。
风流看着他的下属已经付了饭钱之后，这次悠悠道：“姜先生您的鞋子是新的吧！而且还是自认为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