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那你们还来找易少师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想找易少师来救第二次?”
听到图稚追问,易嬴同样疑惑了一下。
因为那日由于蒋来被杀的事,易嬴、图稚虽然的确打断了当日行刑,但宋天德怎么都不可能只因为这个就认为易嬴定能救下那还不知犯了什么罪行的连夫子吧
至于图稚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那当然因为易嬴是在书房中写书,也是教书的时候接到宋天德来访的消息,或许换一个人不会对易嬴这样紧迫盯人,但图稚却不同。
因此跟着易嬴一起出来,又听到事情也与自己有关,图稚就相当兴奋。[
而随着图稚追问,宋天德却第一次现出苦恼样子道:“小郡主海涵,易少师海涵,但这不是我们完全都没办法吗?”
“因为若是按往常惯例,好像连夫子这种被打断行刑的犯人,至少都要在半年后才会开始排新的刑期。如果是那样,本官还可设法伸一把手,但现在根本没过几日时间,宗人府就催着要行刑,本官对宗人府那种地方却着实有些没辙,所以才想来看看易少师有没有办法。”
“宗人府?难道连贤侄也是皇室宗亲不成?”
听完宋天德解释,易嬴就一脸惊讶。
因为易嬴即便对北越国的刑律并不是太了解,却也不认为宋天德有必要拿这事来欺瞒他。
但突然听到是宗人府要对连鍪行刑,不仅易嬴相当不解,甚至图稚的小脸也扭曲了一下。
因为图稚虽然不害怕宗人府,但也知道宗人府就是专门整治她们这些皇室宗亲的地方。
听到易嬴话语后,连耘却立即一脸悲苦道:“易少师明鉴,不说我连家现今根本就没有在朝中为官的官员,即便家父曾在朝廷任了三年中散大夫,但之后就开始辞官回家,专事教书育人,席下学生也没有一人与皇室宗亲有牵连,哪可能被宗人府捉拿下狱,还得尽快问斩啊”
捉拿下狱?尽快问斩?
听着连耘仿佛悲鸣般的话语,易嬴就有些愕然。
因为,易嬴即便也知道宗人府的事情很难让普通官员插手,但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会被宗人府无缘无故盯上。
不是说费解,易嬴就望向宋天德道:“宋大人,连夫子真是被宗人府抓去的吗?你怎么看这事。”
“易少师客气了,实际上本官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到易少师这里来病急乱投医了。因为这种没有头绪的事,或许也只有易少师才能理出个头绪来了。”
只有易少师才能理出个头绪来?
不知这话算不算某种赞誉还是揶揄,虽然不好在连耘面前乱说话,易嬴还是狠狠横了宋天德一眼道:“那宋大人和连贤侄就真的一无所知吗?难道你们就没设法找连夫子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那是宗人府要问连夫子的罪,也不可能一点迹象都寻不到吧”
“这个,……由于连夫子乃是被关在宗人府,本官是不好打探什么。但通过送衣物的机会,连贤侄却也同连夫子接触过一次。可据连夫子所说,好像要杀他的人乃是当今皇上,这事情实在蹊跷得紧。”
“……皇上要杀连夫子?”
“皇上要杀的人,宋大人也敢来找本官求助?”
易嬴虽然并不觑皇上,但一听连鍪竟是因得罪皇上才被宗人府下狱,顿时就有些不知宋天德到底想干什么了。
因为,易嬴虽然不知连鍪怎会得罪皇上,但宋天德不知道这事还好说,知道这事他还要将易嬴往这事上扯,简直就有些不可理喻。
“易少师误会了,本官当然没有给易少师添乱的想法。”
宋天德却是苦笑一下道:“只是连夫子仅是一介专事教书育人的夫子,哪又可能得罪皇上。所以我们恐怕那是不是连夫子的一时口误。所以易少师能救则救,不能救至少也帮我们问出连夫子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本官就是想要为连夫子设法都没办法。”
“原来如此,你们只是想本官打听出有关连夫子的案情吗?”
听到宋天德说出这话,易嬴才真正放宽心下来。
显然事情如果真与皇上有关,他们也只需要知道连鍪究竟是怎么得罪皇上就行了。
不然真要易嬴为了一个无关之人去得罪皇上,易嬴可没这兴致。
宋天德却说道:“……有劳易少师了,易少师如果能直接救出连夫子,本官和连夫子一家也会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难道宋大人与那连夫子有旧。”
“正是,本官不仅与连夫子是同期进士,连夫子亦是本官为师为兄的益友。不是连夫子气正高洁,最后也不会弃官不就。可即便如此,连夫子亦为本朝培养了不少铮铮铁骨的年轻官员。”
弃官不就?
随着宋天德开始说起连鍪的一生,易嬴也不禁佩服了一下。
因为只要是官场,那就是污浊不堪的代名词。
若不是身具真正气节之人,又怎可能弃官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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