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远道而来,他宴请下,也算是对科尔沁贵客的敬重,说明孝惠这位祖母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也不枉孝惠疼爱他一场。
只是他怕绰缉尔拒绝,刚才绰缉尔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热络,显得有些生分,太福晋倒是对他挺满意的,询问了半天,语气很和蔼,让他觉得心里很暖。
胤祺想着事情,脑子里乱乎乎的,走路便有些慢,没跟上保泰他们的脚步,李德全也没去提醒他,只带着太医往前走,保泰随后跟着,李德全对保泰给他撒火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都是为了福全好,福全没事了,李德全也能松口气了,要不然事情解决不了,大家都没那个心情过节。
还有胤禛的贝勒府,时刻有被人登门拜访的危险,李德全不想节外生枝,康熙已经跟众人提了,胤禛出外办差了,身边带着胤祥,只要这件事情被泄露了,朝野必定震动,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康熙已经答应了条件,放了那个年轻人,才换得解药,胤祥已经服下了,只等着苏醒过来,好生静养一段日子,便能痊愈。
要是事情宣扬出去,那些八卦之人,还不让它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康熙不愿意看到的、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父辈们的恩怨,祸及子孙,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康熙觉得亏欠了他,日后会想办法弥补,但现在只能把他放在贝勒府,让胤禛时刻不离的守着,康熙的心里才能暂安。
胤禛性子稳重,跟胤祥的关系好,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别人也不会随意的乱想,才更稳妥,四福晋也是胤禛的贤内助,替他摆平了外边一切的应酬琐事,他就能依着康熙的意思,躲在府邸里不出来,直到胤祥能出来露面了才行。
暖阁里,胤礽的手都搓麻了,福全才感觉好些了,额头上的冷汗也没刚才那么多了,胤礽做为太子,这些粗活他从来都没做过,连康熙都没受过他的伺候,今日他跪在福全的跟前,折腾了这么一番以后,着实是把他给累惨了。
福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寝殿里那么多当值的宫人,闲着没事干,不去吩咐,让胤礽伺候他,真是有些僭越了,康熙是好意,但他自己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福全:“胤礽,快起来吧,伯父已经没那么疼了,等保泰把药给拿回来服上便行了。”
胤礽没起来,还是继续做着手上的动作,康熙只靠着旁边看着,常宁看福全真的不自在,便起身走过去,便胤礽扶了起来。
胤礽蹲的时辰长了,腿也压麻了,起来的时候,身子不注意的歪了下,常宁:“太子起来吧,五叔给你伯父按,你去歇歇吧。”
胤礽本来没想让常宁替他的,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就没客气,自己站起来,挪动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还没坐稳,便瞧见胤褆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蹲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胤褆:“五叔,还是侄儿来吧。”
常宁看向了福全,这次福全倒是没太客气,只对着胤褆说道:“有劳你了。”
胤褆笑了下,对福全说道:“伯父这么讲,可就见外了,侄子身上的那些本事,还是您亲手教给我的,不然我也管教不了手底下的人呀。”
福全:“伯父我就是领你入个门,其余的那些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伯父可没做什么。”
福全说的轻描淡写,但在胤褆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福全知道他对带兵打战感兴趣,特意带着他训练,其中的艰辛一点都不比普通的士兵轻,对他的要求也严格,达不到要求,也是要跟着别人一并处罚的,胤褆先前不习惯,后来磨炼的久了,也就融入到了那些人当中。
凭着那些本事,让别人服他,之后才有了资格带兵,这中间一直都是福全帮助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福全也会耐心教他。
胤褆在兵营里混迹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受伤无数,稍微轻微的外伤,他们都是自己动手包扎,那些创伤药也随身带着,胤褆对这些来说,也算是熟手了。
胤礽不懂诀窍,只是一味的用死力,才会把自己给弄的那么辛苦,胤褆上手之后,很是轻松,但也替福全缓解了疼痛。
等保泰跟李德全回来的时候,福全好似已经虚脱了一般,身上穿的礼服都被汗水浸透,全都贴在了身上,黏腻的不行,让福全很难受。
李德全领着太医进乾清门的时候,里边当差的近侍都快要望眼欲穿了,主子不高兴,把他们都打发了出去,也没吩咐让侍茶宫女进去伺候,冲泡好的茶水,在那放了半天,都变成了冷茶,胤礽他们都在暖阁里干坐着。
近侍:“李公公,您可回来了,皇上跟王爷们都等急了。”
李德全:“咱家这都算快的了,一路小跑着过去的,王爷现在好些没?”
近侍:“奴才也不知道,皇上把咱们都打发了出去,没人敢私自进去查探。”
李德全:“咱家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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