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许经年也不打算多逗留，想着静悄悄的回去算了。
回去的路上，许经年才注意到屋檐下挂满了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奠”字。
他这才想起文宣王妃自杀一事，小小的默哀了一下，就蹑手蹑脚地回了房。
国师府……
“主人，查到了。”
“说。”
“那个女子就是文宣王一直在找的人——谢瓷。”
翌日清晨，谢瓷领着许经年去了前厅，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又被参商纠缠不放，反而连他的影子都找不着，只摆了一桌饭菜在这里。
谢瓷疑惑，许经年也感到奇怪，直言不讳地问道：“这文宣王去哪里了？”
一旁的下人恭敬地回答道：“王爷进宫去了。”
此时，一个身穿白色衣服、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进来：“王爷交代过了，让二位先吃早饭，他会尽快回来的。”
许经年看着他，又问：“你是？”
“我是王府的官家，林风。”
“有点特别。”许经年呢喃道。
林风：“哦？”
“一般不都是管家伯伯吗？你却是个哥哥。”许经年一本正经地道。
“我看小公子比较特别。”林风笑了，“先吃饭吧，不用等王爷。”
金碧辉煌的乾清殿内，一女人高高地坐在主位上，穿金戴银，却并不让人觉得俗气，五官精致，面容姣好，甚是美艳。
那女人审视着参商，冷声问道：“王妃与你刚拜过堂就死了，是怎么回事？”
参商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道：“自杀。”
“真是如此吗？”
“不然母后以为，还能是怎样？”
没错，这个女人便是柔然第一美人，大兴王朝的第一任太后，也是参商的亲生母亲——姜唤云。
姜唤云凝视着参商，好一会儿后，她忽然笑了，笑得妩媚动人：“好了，一个王妃而已，死了就死了，哀家跟你开个玩笑。”
参商心中冷笑：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过……”姜唤云又道，“哀家听说，昨天王妃刚过世，你就接了一女子回王府，那女子还带了个孩子？”
不用想，肯定是她安插在他王府里的那些眼线告诉她的，以往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理会，如今看来，是时候除掉一些杂草了。
参商心里有了决定，然后依旧面不改色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是。”
姜唤云笑了笑：“她是你的朋友？”
参商看着她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定定地说：“她是我下一任王妃。”
“……”姜唤云的笑容渐渐凝固，佯装温柔地说，“不是哀家说你，你这样，让你尸骨未寒的王妃怎么想？”
谁知，参商却道：“那不是我的王妃，是母后的王妃。”
“放肆！”这下，姜唤云是彻底装不下去了，“这是你跟母后说话的态度？”
参商看着她愠怒的脸庞，沉默良久，才缓缓鞠了一躬：“儿臣知错。”
姜唤云看起来十分无奈：“商儿，不要胡闹！你可知要想做一个亲王的正妃，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吗？”
参商扯了扯嘴角：“一个娼妓之女，都能当我的王妃，想来母后必定不是看重家世的俗人。”
“你……”姜唤云噎语，“那她的德行呢？你能保证她的德行没有问题？”
“而且，她还是个有孩子的女人，若不是遗孀，就是未婚生子，这样的女人，也能当你的王妃？”
“母后未免对儿臣也太不信任了。”参商表情冷峻，“而且，她不是遗孀，也不是未婚生子，那孩子根本不是她所生，只是她心地善良，可怜那孩子无父无母，便把他带在身边养着。”
参商反问：“这样善以为宝的女子，为何不能做我的王妃？哪一点不比那娼妓之女好？”
“你……你竟然敢顶撞哀家？”姜唤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