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看向白季帆的目光也充满了期盼。
“不行。”白季帆直接掐着她的腋下把她往前提，语气不容置疑。
柳时站在抽血室前面，抓着白季帆的袖子不撒手，她扁着嘴，不肯让步。
“是你把我弄成这样子的，应该可以满足我不想打针的要求吧？”
白季帆默了片刻，又把她往里拖，他淡声陈述着事实，“是你缠着我要你的。”
柳时：“……”
“我那是意外……”她红了脸，手上暗暗使了力气和白季帆对抗。
白季帆没了法子，只得放低声音哄她，“听话。”
他素来强势冷漠，如今这模样却是让柳时一愣。
趁她愣神，白季帆直接把她拎进抽血室，摁在了椅子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挽起她的袖子。
眼看着那护士用医用棉花涂抹着她的手臂，柳时下意识要缩回胳膊，却被白季帆大力按住。
“哎！你——”她回眸看他，却见他的瞳仁中有她的倒影，他的眉毛微皱，眼睛中带着罕见的怜惜。
她愣愣地跟他对视，皮肤上的刺痛让她回过神，她垂眸看着自己血顺着细细的管子流出去，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
以至于，刚才那点暧昧的气氛，全都无影无踪了。
给她抽血的女护士笑得一脸暧昧，打趣道：“你男朋友可真疼你呢。”
柳时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些痕迹，只能尴尬地笑笑。
抽完血的柳时坐在走廊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白季帆揽了她入怀，给她压着棉签。
两人沉默着，柳时晕乎乎地胡思乱想着。
白季帆这两天给她的感觉，做的似乎比寻常金主要多些。
比如，来陪她打针这事，正常金主可不会干。
她见过别的金主什么样子，京城唐家的三少爷唐渊，是环娱的总裁，他和白季帆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白季帆是冰，唐渊就是火，白季帆的绯闻很少，唐渊的绯闻满天飞。
她曾多次看见媒体报道某某小花搭上了环娱的总裁，扶摇直上，或者某某歌星和唐渊闹了绯闻，热搜都能上几天。
总之，有唐渊的地方，就不缺八卦。
前世签了环娱的时候，有个同期的女明星就是搭上了唐渊，得了唐渊的力捧。
等下——
她记得在白季帆的葬礼上，唐渊一个人站了很久。
这两人莫非有什么交情？
摇了摇头，她问：“你对每个情人都这么好吗？”
白季帆细细品着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最后只觉得和以前一样，又轻又柔，便答：“不是，我只有过你一个情人。”
这下轮到柳时惊讶了，她……是他第一个情人？
拧眉想了想，他是因为第一次当金主，所以才比较好说话？
“看不出来吗？”
柳时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现在看出来了，你是第一次当金主。”
“也不晚。”白季帆抬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到了半个小时。
他站起身，想了想又把柳时的毛衣袖子放了下来，“我去拿化验报告。”
“哦。”
白季帆大步走出去，神色冷淡。
这边，给柳时抽血的女孩远远拍了一张两人在走廊上相拥的照片。
是白季帆低头凑过去和柳时说话的，能看清两人的侧脸。
她把这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上文字：今晚值班来了对情侣，男的又高又帅，女的很娇小，长得也很好看，妹子好像发烧了，给妹子抽血的时候，发现她胳膊上都是……嘻嘻嘻，男的真是超宠妹子啊，抽完血给妹子压着，他去拿报告之前，还把妹子的袖子放下来了，哎~老天什么时候能赐我这样一个男朋友？
美滋滋地看着这段文字，女孩又抓拍几张白季帆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