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江筱筱摸着下巴感慨，“你太有本事了，直接把人气出国了。”
“……”柳时扶额叹气，“我也觉得我挺有本事的。”
瞅着江筱筱纠结的神色，柳时闷声补充道：“其实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分开。”
江筱筱又是惊讶，“啊？”
柳时垂头看着地面，自言自语着，“算了，难得出来一趟，不说了。”
“哦……”
柳时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是陪江筱筱买东西，因而在江筱筱乐此不疲地换衣服选衣服的时候，柳时盯着那一件件昂贵的衣服，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这一个月来，她想了很多。
她和白季帆这段感情中，白季帆永远处于强势地位。
强迫、多疑、不信任。
这些已经足够将她对白季帆失望。
可是她欠他的，无论钱财还是人情，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在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气，那边江筱筱换好了裙子兴致勃勃地过来问她怎么样。
抬眸一扫，黑发披在肩上的女孩正笑得羞涩，蓝色雪纺裙收腰，裙摆到她的膝盖以上部分，露出她白皙笔直的小腿。
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江筱筱穿裙子。
眉眼弯起来，柳时笑道：“很好看。”
江筱筱点点头，“那就买这个吧。”
江筱筱去结账换衣服，柳时百无聊赖地看着白季帆的对话框。
抿了抿唇，她发：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纵然她欠白季帆很多，她可以后半生努力地去还。
可是再和白季帆在一起，再忍受他的猜疑，她有点受不了。
*
“嗯，晚上你过来吧，你先忙吧。”
陆婉容挂了电话，她刚叹口气，身后就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柳正源要过来？”
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陆婉容回头看去，却见刘正石似笑非笑地站在那。
“嗯。”陆婉容平静地点头，“他来看看宁宁。”
话落，她抬眸看向病房里安睡的柳宁。
轻轻推开门进去，刘正石跟在她身后。
瞧见柳宁睡得正香，陆婉容展眉一笑，眸间终于带了点母亲该有的欣慰。
她拿起一个苹果，往洗手间里走去，刘正石依然跟在她身后。
他进去的时候，顺手反锁了门。
而病床上的柳宁，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她早就醒了，只是因为头有点疼，就一直没有睁眼。
谁曾想，就听到了两个人一起进厕所，还锁了门的声音。
心生疑惑，柳宁轻声掀开被子，踮着脚凑过去听。
洗手间内，陆婉容在水流下冲着苹果，刘正石从后面抱住她。
“你干嘛……”陆婉容轻微地挣扎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埋怨，“宁宁还在外面呢。”
“她在睡，没事。”刘正石握住她在水流下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容容，我不想见到柳正源。”
“那你就出去啊。”陆婉容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哦？”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刘正石的表情越发阴狠，“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为了柳正源赶我走？还是说你一直想着和柳正源复婚呢？”
“我……”手中的苹果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陆婉容被他吓到，磕磕绊绊道：“你误会了，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