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柳正源依言过来看望柳宁，被柳宁抱着哭了一个晚上。
刘正石被陆婉容赶走，陆婉容在父女俩独处的时候在门外等着，压根就没有勇气面对柳宁的眼泪。
一来二去，柳正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回国了。
“爸……”柳宁拉着柳正源的衣角，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仰慕，“过段日子我就出国好不好？”
柳正源不知道她怎么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只是女生语气中的依赖让他舒心，于是他微微笑道：“好。到时候送你和你弟弟一起出国。”
“嗯……”柳宁又小心翼翼地撒娇，“到时候我们出国了，您可不能忘了我们。”
柳正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瞎想什么呢？你和泽泽啊，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柳宁又嗯了一声，努力装出乖巧懂事的模样。
对，她是柳正源的孩子，不是刘正石的。
*
对于柳时提出要离婚的话，白季帆只当她是在闹着玩，压根没回复。
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朋友圈发了动态。
后果是，柳时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
这人，搞什么？
至少表个态吧？
一句话不说，还发朋友圈，存心气她吧？
好吧，她的确被气到了。
兀自郁闷了一会儿，柳时拨出去一个号码。
“我是柳时，嗯，和您商量一下那个离婚协议书的问题……”
*
M国。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每一次震动，白季帆都会拿起来看一眼。
他是那种不怎么发朋友圈的人，现在随便一条，分分钟都几十个赞了。
偏偏，就是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头像。
他都这样的举动了，那丫头看不出来他是不同意离婚吗？
重重地按了按太阳穴，白季帆只觉得一阵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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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M国，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白季帆坐在包厢里，淡笑着听着老外们扯着嗓子唱歌。
手指握住酒杯，白季帆转了几下，忽地就从杯身上看见了小丫头的脸。
他愣了一下，再一晃神，上面只有他指头的影子。
相思入骨啊……
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也不知喝了多少，总之边上的人倒酒，他就喝了。
渐渐地，大脑有点眩晕的感觉。
边上凑过来一个西方面孔的女人，女人穿了件吊带裙，肤白貌美大长腿。
女人见白季帆的表情不像最开始那样冷峻，反而多了点忧愁，便有了勇气凑上去。
“帅哥~”她拉住白季帆那条蓝白条纹的领带，贴上去唤他。
白季帆淡淡扫她一眼，眼神迷离地喃喃出声：“柳柳。”
女人一愣。
遛遛？
是什么？
搞不太懂发音，女人也不尴尬，而是配合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就出事了。
白季帆勉强能维持身体平衡，他和旁边的人说了声要走之后，攥着女人的手腕离开了这地方。
女人踩着高跟鞋，费力地跟在他身后。
上帝——
她以为这个英俊的男人很难搞定的。
眉眼上染上喜悦和兴奋，女人不出声的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