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监控中心。
顾启铭在那边查王阳的资料，白季帆和唐渊则在追踪灰色别克的踪迹。
别克的行驶路线很好调查，从出了私人山庄，一路行驶到六环之外，最后出了京城，全程都是有监控的路段。
在六环的路上，监控上出现了纪茗卿的影子。
白季帆思量片刻，给纪茗卿拨了过去。
纪茗卿刚和纪茗希见上面，刚说了一句话就接到了白季帆的电话。
看了眼疑惑的弟弟，纪茗卿面不改色地接了电话，“有线索了吗？”
“茗卿，晚上六点的时候，你在六环上见过一辆灰色别克，你还有印象吗？”
“灰色别克？”纪茗卿重复了一下，回想了一会儿，拧眉答：“有点印象，我当时还想让它停下来，怎么了？”
白季帆一愣，继而快速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想让它停下来？”
“……”纪茗卿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摇头往后靠在沙发上，像是在笑自己要说的话，“预感，不过你知道，我一向不信这个东西的。”
白季帆默了默，重重地按了两下眉心，又问：“那你知道那车上什么情况吗？”
纪茗卿思索片刻，“我当时问了执行**，他说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微胖面善，看起来是个老实人，至于另一个，长得很……像个杀人犯，这是那个**的原话，但是那个人脸上没有疤痕，他就放他们走了。”
白季帆听得心头一跳，“他们长什么模样？”
“微胖的那个很黑，另一个不黑不白，说是肤色像土地。”
肤色偏黄，面部凶狠。
白季帆很快想起这么个人。
那是在度假村那个王阳被检查的时候，他瞥到的男人。
当时唐渊还说，那人可能是个开赌场的。
如果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真的是他，他当时为什么不和王阳一起走？
那，如果他就是许言馨的那个手下呢？
可根据许立洲说的，那人的皮肤很黑，且有一条疤痕。
刚理出来的线又乱作一团，白季帆抬手敲敲脑袋，对纪茗卿说了声谢谢后便挂了电话。
眼下那个手下像是不曾出现一样……
大脑涨疼，白季帆看向王琛，眸光坚定，“现在去T市，追查王阳。”
他不是体制内人员，若是让顾启铭去和T市打招呼很不合适，为今之计只有他亲自去T市了。
*
另一边，纪茗卿挂了电话，抬头看向纪茗希。
瞅见自己弟弟依然疑惑，纪茗卿原本打算说的柳时那事生生咽了回去。
也罢。
他弟弟和柳时的孽缘，早就该结束了。
这件事，有他们就够了。
没必要再扯上纪茗希。
薄唇勾起善解人意的笑，纪茗卿朝纪茗希笑得温和，“叫你来是有个问题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谈恋爱？”
*
第二百一十个白季帆。
柳时在心里默数。
她抱膝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黑暗中的一角发呆。
在那个老王离开之后，她一直装晕，然后就被妇女和汉子关到了这里。
看起来像是个杂物间，门是铁的，被从外面反锁，除此之外，这个杂物间任何通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