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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弃妃有喜:王爷,轻点宠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德妃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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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唇道:“十三爷吩咐奴婢抄写的野册奴婢都已经写好,过几日奴婢便要回宫中,便将东西给十三爷送了过来。”

他眼角微微上挑,轻笑一声,“我倒以为你忘了。”

姬伯羽拿着手中的药走到我跟前,神色里难掩惊疑,“这药姑娘是从何处所得?”

十三皇子方才醒,更是不知道何事,抬起头看着姬伯羽手中之物,“什么药?”

姬伯羽凝眉道:“七色散的解药。”

“若真是解药,请姬大夫让十三皇子尽快服用。”

姬伯羽看了眼手中的药物没有在多言,只让婢女端热水上来。

“你哪里来的解药?”

十三皇子对突如其来的解药也是始料未及,皱眉朝我发问。

涟漪送来解药的事情我没打算要瞒着十三皇子,而且十三皇子向来通透,解药既然出现在我手中,他心中应该也有了猜测。

无论涟漪送出解药的心思如何,这些都应该由十三皇子去考量。

我平静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于了他听,十三皇子原本皱着的眉渐渐松了下去,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丝慵懒跟漠然,好似是在听别的人事情一般。

他对此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嗯了一声,此时是何种心思我看不透。

姬伯羽将药丸化在热水中,又仔细的辨认过了确定无碍之后才让十三皇子服下去。

十三皇子刚完药,我接过他手中的瓷碗,姬伯羽道:“解药一共有六颗,每日服用一粒服用三日即可……”

姬伯羽话音还未落,一个小厮从外间匆匆忙忙快步走了进来。

他躬着腰低声道:“爷,宫里出事了,德妃娘娘殁了。”

‘啪嗒’一声,我手中的碗一滑摔落在青石地砖上顿时四分五裂。

我倏地站起身,惊声道:“你说什么?”

小厮又重复了一遍,“十六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殁了。”

我脸色骤然苍白下来,只觉得耳边嗡鸣声不断,双腿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扶着窗柱,指节泛起青白色。

十三皇子冷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夜间,宫里的意思是暂时秘不发丧,所以消息暂时还未外传。”

我语气有些发颤,小心的问道:“德妃娘娘是病故?”

“说是发了急病。”

“知道了,你下去吧。”

十三皇子挥退了小厮,转而朝我道:“你此刻着急也无用,你与十六弟交好,突生出这般变故,恐怕宫里明日便会差人接你回宫。”

我眼中一热,“奴婢怕十六皇子挨不住。”

十六被冷落的这些年一直与德妃两人相依为命,母妃对他而言便是天,我无法想象那个羸弱的少年失了母妃会如何肝肠寸断。

宫中唯有五皇子暗暗与他好,余下的人谁不是冷眼待他,乍然没了母妃他的处境只会更加困顿。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十三爷,十六皇子他……”

十三皇子举目看了我一眼,“宫中是何种情形尚且未知,太后到底会心疼十六弟,自会好好安顿他,我今日也会前往宫里,十六弟我会尽力照料。”

我咬唇朝他欠身,“多谢十三爷。”

十三皇子离开了清秋台,我则回了碧云寺,接下来便是难熬的等待,没有旨意下来我不能贸然回宫,若与十三皇子一同去只会引人侧目,他与我说会与皇贵妃说尽快差人来接我回宫,我焦急的心才稍微平复一分。

等待何其煎熬,听了一夜的竹叶沙沙,溪水轻啼,百转千回的想的都是十六如今的处境,十六身子孱弱,因为德妃他才勉强着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如今他又到底怎么样……

我倚在门边出神的望着夹在竹林间的石板路,眼看都快到晌午,却还不见人前来,我手中一圈一圈绞着帕子,心中的烦乱全绕在指尖。

听到有交谈声隐约传来,我心中登时大喜,直起身子张望看去,却是净明引着若怜来了,我连忙迎了上去。

若怜握住我的手,“清心。”

我咬了咬唇,“宫中一切可好?”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等会在详谈,娘娘让我即刻接你回宫,收拾好东西便走吧。”

我点点头,东西早已经准备妥当,碧云寺外头还等着永寿宫的小太监,与净明辞别后,我们几人一路疾驰回宫,我纵然厌弃那个地方,此刻却是只想尽快进宫。

一路上若怜与我说了延年殿的诸事,德妃身子不好人尽皆知,病逝虽然另人意外,可延年殿清冷,消息一时本没有散出去,可不知怎么延年殿昨夜一个宫女自缢在宁康宫外,自缢前还在昭阳宫外的地砖上留下血字,说是皇后害死了先皇后跟德妃……

为此宫中几近大乱,德妃家中虽说如今已然失势,可到底还有些老臣念着往日德妃娘娘母家的情分会帮衬一二,加之皇后也不似从前风光,今日一早便数封奏折递到了皇上跟前,要求定要查明此事。

我身子已然僵直,看着若怜一字一句道:“那个自缢的宫女是谁?”

若怜微叹,“是碧珠。”

我耳边轰鸣一声,紧咬着唇控制着眼中的温热,“延年殿的桑榆如今可伺候着十六皇子?”

若怜摇摇头,“发生了此事,她今天一大早便被带去问话。”

我心中愈发焦急,延年殿的宫人只有桑榆跟碧珠被德妃与十六贴身使唤,后虽有拨人,可到底是生人,而且宫中一味的拜高踩低,他们又怎么会真心好好照料十六。

若怜又与我说了最近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提了岳若榆几句,无非是愈发得宠,这些此时我无心探究,她见我听不进去也不在与我说,只是握着我的手,时不时掰开我紧攥的手,用丝绢拭着手心冰冷的汗。

光影重叠间,紫金城的红墙金脊依旧,琉璃瓦上闪烁的光芒耀眼而孤冷,偶行的宫人神色压抑着古怪与惊慌,纵然此时是晴光涟涟的白日里,偌大的皇宫中却好似蒙着一层看不见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