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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弃妃有喜:王爷,轻点宠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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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丽妃看着我,迟疑着,有些犹豫缓缓道:“让你偷偷去倒是无妨,反正如今也无人会问起那个罪人,只是那地方阴冷,又很是晦气,你当真要去?”

我淡淡说,“无事,我与她到底姐妹一场,她临死了,总要去为她送别,也好了一了这姐妹情分。”

丽妃答应了下来,也不在劝。

傍晚时分的时候,丽妃带着我前往冷宫,从宝经殿离去的时候遇到了五皇子,他经了一番的沙场磨砺,相貌更是硬朗几分。

他看到我客气的唤了一声四嫂,然后径直走进了宝经殿。

自从他从江都回京后,我和他在宫中遇到过几次,只是每次都只是客气的点头示意。

烈日渐渐退去了,四周余留着不肯离去的燥热,橙红的夕阳投在琉璃瓦上,光影浮动,流光闪烁。

宫中的人此刻多在殿中贪凉,长街上人影寥寥,我跟着丽妃渐渐越走越远,沿着蓬莱池走过,草木青翠,草木中隐约可闻虫鸣。

“冷宫那地儿偏僻的很,从宝经殿走过去倒还算不得很远。”

我听着丽妃说点了点头,我在宫中呆了几年,也未真正去过冷宫那处,也只是有几次偶尔路过。

渐渐的我与丽妃走到了北苑,脚下踏着一尘不染的灰砖地面,我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冰冷萧瑟的巨大宫殿,冷宫并不是只有一座宫苑,而是好几座连绵在一处,我和丽妃走到北苑便彻底的没了人息,好像连燥热也褪了下去,丝丝阴寒蔓延而来。

丽妃拉住我,推开掉了红漆的小门,吱呀一声,好似悠长的哀怨,数不尽的细小灰尘铺面而来,在夕阳下十分分明,我掩着口鼻,若怜连忙挥着帕子扑了扑灰尘。

丽妃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转头看了我一眼,“当真要进去?”

我肯定的点点头。

丽妃拉着我不在多说,两人越过了冷宫这道门。

冷宫比我想象的要更萧瑟破败,阳光顺着残破的屋檐坠落,梁柱上也裂开细小的裂缝,无人修缮的宫殿早就退去了本来的颜色,一切都显得无比陈旧,这里与金碧辉煌华丽的皇宫格格不入,犹如另外一个摆不上台面的世界,在此静静苟活,好像是被遗忘之地。

我在内心自嘲一声,这里不本就是被人遗忘之处,呆在这里的,都是被丢弃,遗忘之人。

现在马上就步入七月里,本是一年当中最燥热的时候,在这里却好似入了秋一般,寒凉不已。

我环顾一圈,竟未看到半个人影,甚是荒凉,殿外也似乎是许久未打扫,灰尘落叶遍布,没有人气的衬托,愈发显得萧瑟非常。

丽妃朝着身边的慧文道:“把这里的管事姑姑……”

丽妃话音还未落地,从一旁的偏殿里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妇,她穿着姑姑的服制,深青色的长裙套在她干瘪的身上,头上梳着寻常发髻,一身行头有些发旧,显然虽说是姑姑也过得不是十分滋润。

“丽妃娘娘大驾。老奴有失远迎。”

她飞快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细眉下那双如缝隙一般的眼从我身上不经意转过,不着痕迹的便将我打量了个透。

“莫姑姑,前些日子发落而来的岳才人如何了?”丽妃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自从岳若榆被打入冷宫后,皇上便降了她的位份为最低等的才人,她从未登高,却已经跌落。

莫姑姑眼中转过一轮极具深意的精芒,“都依着娘娘的吩咐。”

丽妃嗯了一声,唇边浮现冷笑,“别叫她死了,让她在这里过些好日子。”

莫姑姑薄唇上了然的露出笑,“老奴一定好好‘照顾’她。”

丽妃又道:“清霜公主要去见一见里面那人,你引她前去。”

莫姑姑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好似再说原来这便是清霜公主。

我朝她客气的微微颔首。

莫姑姑朝我说,“公主既然不嫌此地晦气,那便跟随老奴前来。

丽妃不想去见岳若榆,便出去了等我,我则跟着莫姑姑走了进去。

莫姑姑伸手推开宫门,我看到她手背上有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上头洒了些药粉,只是那药粉大抵是次等之物,她手背上的伤口已然有些发红发肿,很快便要溃烂。

她推开宫门收回了手,“公主,岳才人就在这里头,可要老奴陪着你一同进去?”

我摇头,“无需劳烦姑姑了,有我的婢子跟着便可。”

莫姑姑也不是啰嗦之人,让我小心一些后便掩门退了出去。

我与莫姑姑并不熟悉,我见岳若榆有隐秘事要说,总要让旁人避着一些。

此时残阳还未褪尽,宫殿里门窗紧闭,已经是阴暗一片,让人心中也生出幽冷。

我缓缓走在青黑的地砖上,鞋子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簌簌之声,宫殿里空空荡荡,一呼一吸间仿若还有回音。

我侧耳听到西侧厅有喘息声,便转身而去,若怜紧跟在我身侧,小心的打量着此处。

我走到西侧厅,一个落魄的身影缩瑟在墙角,她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抱着头大声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站定脚步没有继续上前,橙红的夕阳投在窗户上,将屋中点亮几分。

片刻后,岳若榆听到没了动静,才缓缓抬起头,她看到我,畏惧小心的眼眸微微一愣,复而狰狞起来。

“原来是你,洛清心,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也被打入了冷宫,哈哈活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这一日!”

若怜走上前,大喝,“大胆!公主岂会会和你一般!”

我淡淡看着头发散乱,浑身伤痕犹如疯妇的岳若榆,没有一丝起伏说,“岳若榆,你若是早些能改改胡说八道的毛病,今日或许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如何会落到今日的田地,若不是你这个贱人!”她满目狰狞,挣扎着欲要起来,不过好像是伤了腿,挣扎几次仍旧没有站起来,身子反而匍匐的半跪在地,抬头恶狠狠盯着我,露出一个可笑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