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祯面上神情不变,其实内里肺差气炸了!这厮如今怎么变成了无赖、滚刀肉,油盐不进!若非为了美人,他堂堂泰安侯世子会纡尊降贵的来这破地方?
“你......”许丞观脸颊如火烧,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他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于大,发现于大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他深吸了口冷空气,跟着肺都凉了:
“你可能常年在边境驻防,且不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这不怪你。我现在郑重的介绍一下,他是泰安侯府世子于子祯于世子,而我则是承恩伯府二公子,如此,你可明白?”
区区一个边关小将,得罪谁也别得罪他们,之前不与你计较是他们大度。
谭安俊点头,“听你如此一说,明白了。”
许丞观想说那还快点安排请我们去客房歇息会儿。
“明白不代表熟,我们之间很生,生疏的生,陌生的生,你可懂?所以请原谅谭府怒不接待。”谭安俊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拿身份说事,因为身份不是个事。
初看两人他就知道这不是啥好鸟。
一开口,果然鸟大大的坏!
“你......“许丞观鼻孔一张一合,气的呼哧呼哧的,“我们登你门,上你府算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送客!”谭安俊轻轻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王管家,眸底泛起一抹凉意。
对于谭安俊的毫不客气,许丞观气的差点跳脚,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于子祯轻飘飘的抬手制止了。
被如此轻慢对待,于子祯慢悠悠的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从进门至此他一直表现的礼节有度:“既然如此,那某便就此别过。”
谭安俊盯着他们的背影,难得善心道:“若不知驿馆在哪,可让我们王管家派人带带路。”
于子祯闻言步履迈的更急切了几分。
“哼!”许丞观脸带愠色,回过头来冷哼一声,甩袖追上已跨过门槛的于大。
杨澜儿从后堂走了出来,望了望转过前庭消失不见的几个人影,又看了看摊着两条大长腿,坐在那儿兀自悠然喝茶的某人,咧嘴无声的笑了笑:“你心情似乎不错!“
说的是肯定句。
“嗯哼,娘子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杨澜儿看着男人那嘚瑟劲,顿时觉得手痒是怎么回事?“今日你得罪了大佬,就不怕他日他们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打击报复?”
谭安俊放下茶盏嗤笑:“大佬?他们算哪门子大佬?娘子你不怕是在说今年最大的笑话?”
“哦...”杨澜儿语气微微拉长,潋滟的美眸转了转,“相公,你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身份?”
虽然没看到二人长啥样,但不妨碍她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呀。大年三十竟然有人来他们家显摆?
到底是啥大人物?
谭安俊斜靠在椅子上,用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对此无兴趣的道:“管他呢,反正是些小虾米。”
语毕,见小妻子脸色不虞,立马坐正脸上浮起谄媚的笑容,语气那个小心翼翼哟,“娘子,你怎么来了?莫非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