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舒寅自那日离开岚一楼后,一连几日都在府中落宿,而且接连几夜都挑了些相貌出挑的丫头伺候他,可是依旧像往常一样不能一展雄风,所以他这几日脾性异常烦躁见人就怼。
尚书大人和夫人都觉着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他们还没怎么与说话,他就像个神经病似的烦躁易怒。
他们看在眼里,颇为不懂他这是为何,直到瞧见他房里近日美貌的丫鬟多了些,他们才心中了然,这莫不是长大了,想要寻个媳妇了?
于是有一天尚书夫人就把游舒寅叫到跟前问他:“儿啊,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整日整日地暴躁易怒?你那屋里那些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你莫不是想娶媳妇了?”
“母亲,我……”见着母亲一脸关切样,游舒寅张口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儿啊,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和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知道吗?”夫人见他欲言又止,又问道。
“我……,母亲我实在是难以启齿。”游舒寅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未道出缘由。
“你倒是说啊,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啊,我是你的母亲,你有什么顾及的?真是,快急死我了。”见游舒寅又是欲言又止,坐在上首的尚书夫人这回发了急。
“我……,哎呀,母亲我……,我真的说不出来。”游舒寅仍旧说不出他那个难以启齿的隐疾。
他这番吞吞吐吐,可急坏了他的母亲:“儿啊,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与你父亲才好给你解决问题啊。”
“哎呀,母亲,儿子真的说不出口,您让我想想,你……你先屏退左右。”游舒寅被这番逼问,顿时额头上都冒起了点点细汗。
“你们都下去,把门关上!”见游舒寅左右都说不出口,他母亲也终于不往婚事方面想,也开始真正紧张起来,把屋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那些丫鬟小厮们都出去后,尚书夫人这回板正了脸正经地问:“这回你可以说了吧,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母亲,我……我得了说不出口隐疾!”游舒寅犹犹豫豫终于道出了他憋了一年多的话。
“隐疾……,啊?”游舒寅话落,上首的尚书夫人顿时噎了一口茶,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母亲……,母亲小心。”见尚书夫人被噎的不轻,游舒寅连忙上前扶起她。
“怎么会这样,多久了?”尚书夫人仍旧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大概有一年了,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小毛病,些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没想到近日来越发的严重了。”游舒寅悻悻地道出了事实的真相。
“都一年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与你父亲和我说,真是个死孩子,这可如何是好,赶紧的,派人去宫里请太医啊!”尚书夫人责备地瞪了瞪游舒寅,然后慌忙地起身想要出门招呼人去请大夫。
“母亲……,母亲稍安勿躁,此事不可张扬。”见尚书夫人如此慌张,游舒寅连忙拦下了她。
“对……,我儿说的对,此事不可张扬,你……,你倒是说说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得这样的病,真是!”被游舒寅拦下的尚书夫人,呆愣了几秒,总算反映过来没有出去。
“母亲,其实儿子也不知如何得了这个病,儿子只知道在去年乞巧节过后,我身下那处就不起什么反映了。”游舒寅扶着尚书夫人坐下后解释道。
“那你这一年还留恋花楼,不知悔改。依我看啊,你就是去那些个腌臜之地弄的,我的儿啊,我说你,你真气死我也!”尚书夫人捶胸顿足,气红了眼。
“儿子……儿子怎会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子我也是万分悔恨啊,母亲!”见母亲气得不轻,游舒寅也十分懊恼。
“哎,真是作孽,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祖宗啊,你得要保佑我儿快点好起来啊,我儿可是游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啊,万万不能让我游家绝后啊!”尚书夫人悲戚地叹了一声,讨伐起祖宗来。
“母亲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想点实际的,这一年儿子试过了万女,却终究没有找到问题的缘由,只是有件事颇有些奇怪。”游舒寅侃侃地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来。
“什么事奇怪?你倒是说啊,别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尚书夫人又被他那话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
“母亲别急,儿子马上就说,我这一年试过无数女子后,虽然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但我还是找到了一女,能缓解我这个病症,甚至不受影响。”游舒寅一脸正色地安抚她母亲。
“那你倒是说说,那是谁家的女子?我明日就去提亲去!”尚书夫人听闻他那话后,脾气又躁了起来。
“提亲?母亲会让我娶一个青楼女子?”游舒寅闻言一脸诧异。
“青楼女子?怎么会是青楼女子?”游舒寅话落,那尚书夫人也是一愣。
“自然是青楼女子,母亲你以为谁会把他家的清白姑娘让与我试?”游舒寅一脸正色地道出这话。
“……”尚书夫人听到这话,被噎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出声道:“你那屋里所有的姑娘,你都试了?”
“嗯,都试了,没有什么效用,唯有岚一楼那莺娘有些用处,但近日儿子我又得罪了她,怕是以后她不会轻易原谅我,所以这唯一的希望也算是没有了。”游舒寅语气平静地做了这番陈述,但模样却显得有些委屈。
“哼,一个青楼女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儿别怕,母亲这就让人进宫递帖子,保证把你这隐疾治好!”尚书夫人鄙夷地哼笑了一声后就准备起身叫人进宫去请太医。
“是……,母亲!”游舒寅听闻此言后,恭敬地对尚书夫人微微颔首后,就立在一旁不说话。
只是不知怎的,方才听到母亲骂莺娘,自己心里确有些为她鸣不平意思,而且很想去为莺娘辩解一番,证明她不是母亲所想的轻浮女子。
这……,这……,眼见小厮进了门,游舒寅才堪堪回神,他颇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游舒寅一脸不解地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