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刘崇喜的人和警署的巡警都来了,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凑凑热闹?”医院四楼一间房间,当初在王安家附近小巷子里极其狼狈翻墙逃走的小白,正在窗口,一只手拎着手枪,另一只手扒着窗帘,瞧着外边惊慌失措逃窜的人群,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对着其身后坐在小桌前,自斟自饮的站长询问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往上凑的,咱们在后面看戏不好吗?”这个之前在守军兵营内被叶天打晕过去的光头大汉王站长,攥着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尽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过,眼底的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的冷意。
自从在守军兵营内他被叶天打晕了过去,而他的老熟人,蓝衣社北平站的陈站长死在叶天的乱枪之下,在被守军士兵发现救醒过来之后,这个光头大汉王站长心里便是系了一个大疙瘩。
想他在蓝衣社深得戴老板的信任,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如此这般窝囊的栽在了叶天手上,连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无疑是让他颜面尽失,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若有可能,他宁愿被乱枪打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老陈。
这个光头大汉王站长无疑是连憋气带窝火,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涨红,一拳狠狠的锤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其手掌缓缓流了下来,滴落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慢慢的渗透进了地面,留下一滩鲜血。
手掌上伤口虽然很疼,但,却无法与他心中的恼怒相提并论,最后羞恼之极更是胸口发闷,嗓子眼发咸,“哇”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望着一阵阵剧烈枪声传来的工厂方向,一头便是“扑通”栽倒在地上,硬生生的气得晕死了过去。
这可把在一旁的几个守军士兵给吓的够呛,看着吐血倒在地上的王站长,这几个刚刚发现王站长,将其救醒过来的几个守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还敢耽搁什么,连忙动手抬起王站长,直奔着兵营门口的方向而去,几个人想要将王站长送去救治。
由于除了兵营里留有极少数守军士兵处理烂摊子事情,剩下绝大部分士兵都在封锁工厂,搜捕着叶天。显然是并没有什么人过多的注意到了关于王站长的事情,不过,就在几个士兵抬着王站长一路小跑刚一到兵营的门口,正撞见了开车前来的小白他们几个人。
原本小白还自以为就凭他的本事,带着人完全能够将叶天给解决掉,结果到头来却是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大嘴巴,别说是解决掉叶天,就连人家的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反倒是自己的手下伤亡殆尽,若不是他见势不妙,带着一个手下兄弟脚底下抹油翻墙逃跑,恐怕连带着他都得要折在叶天的手中。
这无疑是让小白深深地意识到了他们与叶天之间的差距,尽管心中不甘,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凭借着他们现在这俩人,在想要将叶天干掉,无疑是痴人说梦,最后只能是灰溜溜夹着尾巴马上迅速逃窜,深怕叶天会在后面追上来。
直至三拐俩拐穿街过巷跑出去了很远,并未发现叶天的踪影,这才算是放心下来,这会小白显然是尚不知晓,就在他刚刚带着自己的一个手下翻墙逃跑,后脚连片刻的功夫都没有用到,城中的守军部队便已然是赶到了现场。否则,恐怕是他并不会这么轻易的逃走了。
在带着自己剩下的一个手下兄弟,狼狈的跑回了他们在城里的安全屋与其他的弟兄们汇合之后,小白便是一直在焦急的等候着他们的站长,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到他们的站长回来,这不仅让小白的心中暗自担心起来。
虽说他们并不是初来乍到,但是重来都没有同刘崇喜打过交道,哪怕是有地头蛇北平站的陈站长陪同前往,小白心中却已经有些放心不下,马上让人准备好了汽车,带着俩个人开车直奔着守军兵营方向而来。
这刚一开到半道上,就听到守军兵营方向枪声都已经是响成一片,犹如开锅了一般,小白的心头顿时一紧,马上猛踩油门,开着车飞快的在大街上穿行着。一溜烟飞快的抵达了守军兵营的门口,迎面正撞见了几个守军士兵抬着他们的站长跑出来。
瞧着他们的站长胸前满是鲜血,小白心里这个急就甭提了,连忙带着人推开车门,马上慌张的跑到了近前,在掏出了证件,与几个抬着他们站长的守军士兵通报了姓名,急忙便是从几个守军士兵的手中接过来吐血被憋气晕过去的王站长。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他们的站长抬进了车里,马上送去城西的医院。
一路之上,小白驾着车风驰电掣,将油门踩到底,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了人,整个街面上让他开车给搅和的乱七八糟,最后总算是用了极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不得不说小白对于他的这个站长可谓是极其忠心不二,连枪都掏出来威胁医院的领导专门给陷入昏迷之中的站长弄了一间特护病房。也就是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四楼这间房间。
由于这个光头大汉也仅仅只是气急吐血晕了过去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医生的救治之下,很快就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躺在病床上瞧着小白他们这些得力的部下,聚拢在病床前关切的目光,脸上有些惨白的王站长这会显然已经是冷静了很多,尽管心中依旧十分的憋气窝火不已,但却是并没有在小白等部下面前表现出来。无疑是将对叶天的怒火和杀意压在心底的深处。不禁马上命令小白给南京方面发报,将关于叶天,以及北平站负责人老陈被杀一事情立即通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