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要多谢芜青师叔为了你,向她的镇魂兽要来了冰魄,这样一来,只要尉迟嘉的魂魄稳定,师父就能想办法将神格还有寒冰本源从他的魂魄中分离出来,转移到那条恶蛟的身上,等到恶蛟无力反抗的时候,就直接出手将他封印,这样,你就不会继续神化,也不至于因为另一个神的出现而消亡。”
“芜青师叔居然为了尉迟嘉,要了幻蝶的冰魄……”卫襄恍然有点儿不敢相信。
芜青师叔不待见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冰魄对于幻蝶来说多么重要,更是不必多说。
“我要亲自去跟芜青师叔道谢!”
卫襄一跃而起,一阵风一般朝着大殿外面跑去,之前昏昏欲睡一扫而空。
等她跑出了门外,却又忽然回过头来扒着门,眼巴巴地看着程无心:
“师父,大师姐,那什么时候可以解开尉迟嘉的封印呢?”
“等着,你什么时候不想睡觉了,什么时候再说这件事!”德山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弟子知道了!”
卫襄知道这封印一时半会儿是解除不了了,很识趣地溜了。
德山老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和门口,忍不住有些感伤: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满心满眼里都是尉迟嘉,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尉迟嘉是尉迟嘉,师父是师父,就算您把襄襄嫁出去了,谁又能取代您在襄襄心里的位置呢?”
程无心笑了笑,安慰情绪低落的师父。
德山老头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
“襄襄是我的小徒弟,你才是我的大弟子,按理说你应该比她先出嫁才对——说说看,你和良夜的婚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办?”
“师父!”
程无心万万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万般无奈地喊了一声师父,垂下头躲开了德山老头的眼神,找借口开溜:
“师父,我想起来今天还约了两个师妹教她们画符,我先走了!”
“无心!”
德山老头叫住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大弟子,站起来走下了台阶,走到了程无心的面前,目光慈爱地看着她,如同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语重心长道:
“无心,你和良夜相处二十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很清楚,可能他从前是愚钝了点儿,顾虑重了点儿,但他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师父,我知道,可是,失望过一次,就很难再对这种儿女之事有什么心思了。”
程无心回头看着师父,想了想,总结了一句给给师父:
“我现在不想考虑这种凡尘俗事,我只想成仙。”
德山老头:……成仙,成仙是那么容易的吗?
一个个的,真是愁死个人!
芜青峰,卫襄难得地在芜青面前殷勤了一把。
“芜青师叔,我泡茶给您喝!”
“芜青师叔,我去抓只兔子来烤给你吃吧?”
“芜青师叔,这位师妹我来替您教吧?”
……
卫襄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围着芜青转,转的芜青只觉得眼晕,真想把卫襄这家伙给赶出去。
可是师兄那边已经传话过来了,说卫襄现在精神萎靡不振,能忙着就别让她歇着,芜青也怕把人赶回去了,这家伙再一头扎到床上睡觉去,那师兄铁定又要炸了。
不过别的也就算了,教徒弟这种事情,还是让卫襄滚远点儿比较好,芜青可不愿意自己也来一个草包徒弟。
所以她赶紧指了一事把卫襄给支开了:
“你现在去后山,把后山第三排第十棵梨树上的花瓣数一数,看到底有多少片,数清了再来告诉我。”
“这……”卫襄深深皱眉,“芜青师叔,我怀疑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什么叫为难?修仙之人,本就该心无旁骛,心思专一,数花瓣这种事,刚好能练习一个人的耐性和细心,最适合你做了。”
“不不不,我不想数花,我就想教这位师妹练剑……”
“卫襄师姐,您赶快去吧,求您了……”
这次没等芜青说什么,那个正拿着长剑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的小姑娘就开口了,眼底满是哀求地看着卫襄。
这一刻,卫襄居然很神奇地就看懂了这小姑娘眼里的哀求——
你要是再不走,万一师父心情不好,叫我去数花怎么办?
哎呀呀,现在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啊,哪里还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哪!
卫襄摇头叹气,但是也没再纠缠,出门右拐,直奔着后山的梨树林去了。
要是搁从前,卫襄保准已经开溜了,哪里会乖乖去做这种事情,但是现在么……芜青师叔为了能让尉迟嘉的封印早日解开,连最重要的镇魂兽都舍得下手了,她不过就是遵命去数数花瓣么,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一个人数花瓣着实无聊,卫襄一个唿哨叫来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妖怪。
“你们,上树给我数。”
卫襄躺在树下的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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