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你和离书么？”我突然打断了小梨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梨微微一愣，抬头看着我。
我也跟她对视起来。
我自然知道小梨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
张亭钏还是很在意我的。
或者是，张亭钏人还是很好的。
还有可能是，张亭钏还是喜欢我的。
只是这些话，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了。
我既然来了临安，那么我就回不去京城了，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一切都该慢慢地结束了。
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我了解他，我了解张亭钏的。
不信，你听。
“给了，那天我们启程的时候，张亭钏给我的，我一直收着的……”小梨低着头有些难过地说着。
回不去了。
这辈子我都回不去了。
我轻轻地抚摸着小梨的头发，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小梨道：“我就是没转过来弯来，惹小姐笑话了，我就是看他日夜陪着昏迷不醒的……”
我收回了手，再次打断了小梨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笑道：“明日早起给我梳头发罢，以前在赵府里经常给我梳的那种飞燕髻，我才十八岁呢。”
小梨微微愣了下，眼睛却突然红了，我以为她要哭了，结果她笑了起来，对我点点头，道：“嗯，我们小姐才十八岁，梳得起飞燕髻的。”
飞燕髻，少女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