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彬鸢还来不及说什么,瞬间就在原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寨子的阁楼里,福笙小心翼翼将熬出来的汤药送入彬鸢嘴中,不管清洗多少次,房间里那股子浓浓的血腥味依然消散不去。
好痛……
迷迷糊糊转醒的人,只感觉到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让他想起了失去眼睛那一会儿地遭遇。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一个人一生中只能被人挖走一次眼睛,不然他可真是要疯了。
虽然这股庆幸,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但眼睛上的疼痛着实让他无法承受。
察觉到人醒了过来,福笙把药递给身旁的死囚端着,赶紧把人搀扶起来,“鸢,听得见我说话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个珍容易破碎的珍稀品,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待他说话了,彬鸢愣神间,竟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哦!他想起来了,受伤后,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现在醒过来,竟然连个手臂都没办法抬起,浑身的酸痛让他无力下床,脑袋只能靠在福笙散发着阳光气味的肩膀上。
如果这人,不会变成晚上的那种性格该有多好……
他其实非常的喜欢福笙,那种喜欢,甚至有一点超越了性别……他不敢告诉白天的福笙,因为他不确定这份感情能不能得到回报,害怕自己一脚踏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