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奶公说的郑重,王伦也不好板着脸,只听他继续道:“大名府韩张镇,在四月时,查出个大案子,往北的十里坡寨子是个贼窝,专门图财害命杀人无数!后来此贼徒丧心病狂去镇上杀人,亏得住宿的广惠大师武艺高强,将贼徒杀散,后韩张尉禀明县令时文彬,带领各处弓手民壮抄了那处贼窝,不想那伙贼人凶悍,跑掉不少。”
王伦听着讲述,脑补出官兵围剿那帮贼匪的画面,可惜了,竟然让他们跑了。
“幸亏弓手有几架强弩,重伤了一个贼首,叫什么山夜叉孙元,还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余下捉拿的贼人男女不下百人,可谓惊动一方…”张伯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基本满足了王伦的求知欲。
“那小子,打小我就中意他,出了这事,我这心里也难受,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女儿,就是怕她经受不住,她刚才回来询问我这事,我就怕你讲破。”
“张伯,节哀啊,如果相公的女儿早些出嫁,棠儿就过门了,也不会遇上这般害命贼。”
“李主簿此言差矣,怎么能怪程相公,这都是命里如此啊。”两人在那里长吁短叹,王伦跟着心情也不好,默念着那些贼人,真的是张青孙二娘,以后有机会,不,找机会一定要挖出他们在哪,拿人头祭奠死去的无辜人。
“哟,张伯怎么在这站着?”刘大夫在三人间钻出个脑袋来,“贵眷已无大碍,只是恁女儿,哀思过度,还是要克制,克制。”
“多谢刘大夫出手。”
刘大夫回礼又道:“王书生,你的药包拿好了吗?”
“拿到了,在包袱里。”
“如果要赶路,千万不要湿了腿,按时细心换药!”王伦承情,这么看,这大夫还挺可爱,客气得送走了刘大夫,王伦也想着告辞离开。
“张伯,李主簿,小生离家久了,又有伤在身,事情明了了,小生先行告退了。”
“王书生慢着。”张奶公却没有送客的意思。
“张伯还有何事?”
“书生有发妻吗?”
“还,还没有。”
“有婚约吗?”
“没,没有”王伦隐隐觉得不安来得太快。
“现在你有了。”